这时,从房间里传来了唐管家的声音。
“回春堂,好,好好!今日本大爷的罪,定要让你百倍地还回来,得罪了本大爷,还想在这京城之地,安然的开铺子,还真没有这个先例。”他恨声地阴阴地道。
“管家,这次的事,看着好像真不是回春堂干的。”给他洗脚的那个小厮,抬起头来看着他。
唐管家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再倒了上杯:“是与不是,都要算在他的头上,不过这个姓古的,到底是什么来头,查了这么些日子了,怎么就是没消息呢。”
那个小厮拿过干布,为他擦着脚:“这个还真不知道,就连乔神医都说他的医术高明,说是略胜他一筹嘛。”
唐管家再冷哼一声:“管他呢,现在他身在京城之中,想要扬名立万,也得与这京城之地的众多权贵搞好关系,就他那副清高样,连咱家殿下都不放在眼里,他还能在这京城站住脚,有命活着,都算他命大。”
“管家说的是,这小子确实是有点油盐不进的意思。”那小厮再顺着他的话奉承着。
唐管家认同的点了下头,将盘里的一块肉扔给了他,小厮双手捧着,再谢了他后,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今日,要不是正赶上乔神医在府,想必咱们这些人,都得遭罪,可我到现在,都没想到,是怎么中的招,当时也没看到他动手呀。”唐管家再纳闷地道。
那小厮点了点头:“小的也没看到,会不会不是他呀。”
“不是他,还有谁,谁不知道咱们是宋元王府的人,谁敢呀。”唐管家愤愤地道。
那小厮用手轻揉着自己的腮帮子:“不瞒您老说,这笑得我呀,双腮都疼,现在吃东西都费力,酸软用不上力。”
“我不也一样,别让大爷我抓到,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唐管家狠狠地道。
再喝了一会儿酒,他把那小厮打发走后,吹了灯,就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噜。
这时,从窗纸处,伸进来一个小竹筒,然后有一股烟,被吹进了屋中。
苏寒就靠在窗子边上,手指在支起蹬在墙上的腿上,轻轻的点动着,抬头看着夜空那只露出边沿的如细勾的月亮。
萧沐庭也学她的样子,抬头看着,还时不时地,用眼睛瞄着她。
此时的她,哪有一点痴傻的样子,与正常人无异。
也就半柱香的时间后,苏寒站直了身体,再从腿上摸出匕首,走到门前,将从内插上的门栓给挑开,推门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萧沐庭也跟着走了进来,屋内有一股浓香气,闻着像是檀香味。
苏寒背着手,在这屋内晃了一圈,从一边的柜子上,拿起一个物件看了看后,又放了回去。
萧沐庭也伸头看了一眼,是个小摆件,不过一看就是个好东西,价格不菲,可不是他这种管家能拥有的,想必是宋元王赏他的。
不过他又看出了一个问题,就是苏寒看过后,放回去的位置,与原本这物件所摆放的地方,丝毫不差,这可让他有些诧异了。
苏寒又看了一会儿,扭头对萧沐庭道:“这老小子,好东西真不少,就这些屋内能示人的,就得有万两银子了吧,在暗处,还不知有多少呢。”
萧沐庭也只是耸了下肩,对于这个问题,他是真不好回答。
听苏寒再道:“就他的那股子嚣张劲,也能看得出来,平日里,他只对宋元王和王妃能规矩一点,这样他就会有好处,但对于府中的其他人,应该不会太好,看来,他应该就是这宋元王府里的第三个主子。”
萧沐庭点头:“这一点,不难理解。”
“可怎么看着,咱家航叔不是那样的呢,他平日里管理下人也挺严格的,可对府中的人也不是不好,他不会也是两面派吧。”苏寒伸头到他面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