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在看完几个患者后,韵兰去叫下一位患者。
她进来后,拐到里面将号牌放在一边的篓筐里时,附在她的耳边轻语。
“应该是来了,看到一位身着华丽锦装,头戴帷帽的贵妇,身边有四个婢女样的人陪同。”
“多少号?”苏寒问道。
“看着所排的位置,还是挺靠后的,在三十五名以后。”韵兰小声道。
“嗯,也不多,可有很急吗?”她再问。
“没看出来,可看这位是个有教养的。”韵兰微笑地摇了下头。
苏寒轻点了下头:“知道了。”
直到由四个婢女扶着那个带着帷帽的女人走了进来。
韵兰将号牌放在苏寒的面前,并对她点了下头。
苏寒这时接过韵诗递过来的茶,喝了口,才轻咳了一声:“哪里不舒服?”
她身边的一个婢女先开口:“我家夫人是来找沐大夫看诊的,哪里不舒服,不是应该大夫来诊断吗?”
韵兰的眉头轻皱起,也回怼了过去:“那这位姐姐可知什么是望、闻、问、切呢,如果没听过,就好好的问问,别在这里乱说话,再说了,我家公子问的是你家夫人,又不是你,你能比你家夫人更明白,自己的病况吗?”
“小兰,请无关的人先出去等候吧。”苏寒很满意韵兰的表现,对她轻挑了下眉。
韵兰得意一笑,再伸手向房门:“几位姐姐请吧。”
“你这人好生无礼!”那先前开口的婢女生气地道。
“香琴,不得无礼,出去等。”帷帽下的声音很是温柔,但也透着一丝威严。
“是,夫人!”那个叫香琴的婢女微福了下身,带着那三个陪同的婢女走了出去。
但也可以看出,她们很生气,不甘心。
刚一出门,香琴想到手里的暖手炉还在她手里,只一转身,就对上了韵兰的脸。
“想要你家夫人安心诊病,你们就不要打扰。”韵兰目带警告地瞪着她。
香琴举了下手中的暖手炉:“我是想把这个送给夫人……”
“不用,诊室很暖和,不需要,你们四位,还是在这边坐下等一会儿吧,不如喝杯热茶,也可驱驱寒气。”韵诗礼貌地对她们伸了下手。
四人无法,也只能过去坐下等,在喝上伙计送上来的热姜茶时,她们还很满意地互点了下头。
而在诊室中,苏寒已经手指搭在了宁氏的脉上,同时也轻声的询问着。
“看得出来,您不太想让人知道身份,那在下就叫您夫人了,您平日里是不是有服些汤药的习惯?”
宁氏在帷帽下轻点了点头:“多谢沐大夫体谅,是的,只因本夫人的身体,所以就请大夫开药进行调养。”
苏寒再道:“夫人可否拿下帷帽,让在下看看夫人的面色,还有眼底和舌苔。”
宁氏收回手,将帷帽拿了下来,还真是个面容姣好,一看就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样,端庄又尊贵。
而且她长得与小粉团子的母亲还真是有八成像,不亏是亲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