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瑞炎深鞠一礼后,坚定地回答:“下官确认,如有错,下官愿意接受一切处罚,并会赔偿程天安所有的损失。”
奕王点头:“瑞通判的能力,本王还是信服的,可要说一条河道都在他的府宅之中,本王还是有些不明白。”
濮阳瑞炎再道:“老防洪河道是从镇城外延伸进镇城的,而且下官也找了郡县志看过,上面有明确的记载,青雀镇现在的镇城规划也是在近四十年左右,就连这镇墙都是后建的,再说这程天安的府宅兴建不超过十年,前前后后重修过几十次,而且这河道的走向,并不只在他的府宅之内,按河道的走向来看,整个镇南方向,全都在其内,所以要修起来,整个镇南全都要搬迁。”
奕王这回是听明白了的点头:“原来是这样,孙知县,这事你可在镇中宣布过,对于重修河道之事,镇中的百姓是否知情?”
孙继宗马上回答:“回奕王殿下的话,下官在接到宸王殿下的令后,就已经全镇通告了,并在瑞通判确定河道所在位置后,与镇南的所有住户、商户也进行了通沟,他们都表示同意搬迁,只有程天安不同意,并让其家丁对于整个镇南的那些先前同意搬迁的人员,进行了恐吓和威胁,现在局面不是很好。”
奕王的眼中再阴了阴,再抬眼时,就看到了背着手站在大堂外,正背对着他,抬头看向天空的苏寒,嘴角顿时又轻扬起了笑意。
他对孙继宗点了下头地道:“程天安可有说明,不搬迁的理由?”
孙继宗点头:“回奕王殿下的话,他说此地是他买的,就是他的,而且这所谓的古老河道不过就是传说中的东西,就算真在他的府中,也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清理出来也非原本的河道,不可能再起到防洪、泄洪之用,无非是在劳民伤财,欺骗民众罢了……”
“欺骗民众?他可真敢说,谁在欺骗!”奕王声音凌厉了起来。
孙继宗马上施礼半鞠身地不敢抬头,他可不敢说出口,当时程天安可是大声的直说出了宸王殿下的名讳一事。
濮阳瑞炎却不怕,上前一步道:“下官也听到了,程天安直说是宸王殿下萧沐庭之名,不过下官也纠正过他了,这河道并非是几百年前就停用的,通过县志上所记载,这条河道在没圈入青雀镇之前都还在一直使用,只因河道的下游已经被填平成了农田,所以,这河道的功能也就降低了,才会被认为是无用之道,被圈了地,填平之后在上面建了房舍的,可程天安却不听信,还说本官在信口开河,也不知他这个先皇时期的一品大员阁老是怎么当的,无能之辈。”
其他朝臣全都因他的话而瞪大了眼睛,惊恐得不知说什么好。
奕王却是一脸的坦然,嘴角扬起的赞同的笑意。
苏寒这时在堂外开口问道:“三叔,清河道之事不能停,这边的事我们来办,对于镇外下游被填成农田的河道清理,你需要多长时间可以清理出来。”
濮阳瑞炎立即回身,对堂外恭敬地施礼:“只要给下官足够的人手,下官可以保证,在一个月内,定可清除出河道,并将其修缮完毕。”
“那就干!”苏寒对屋内挥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