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瑞炎马上过来纠正她:“公子,不是十亩,而是三十亩。”
苏寒见他指着自己手中的那张地图,她展开来看了看,果然那上面还真标注了,她再轻挑了下眉。
不得不佩服这濮阳瑞炎的记忆力,刚刚只让他看过一次,就都能记住细节,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呢。
她再问道:“三叔,你先前所找到的基石在哪里?”
“请随下官来。”濮阳瑞炎向前方伸了下手,带着他们就往那边行去。
他们也都翻身下了马地跟着他一起,顺着岸上的路七拐八弯的走了小半个时辰,再往前就是后院墙了,可濮阳瑞炎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苏寒这时回头看了一眼,这里离原本进来的角门,直线距离足有九百丈(三千米)左右。
她这时拉住了还跟在奕王身边的孙继宗。
“孙知县,想必镇中不会有如此大的宅院,应该都是后并入或是圈进来的,能得这么大的地方,这程家人很有钱吗?”
孙继宗嘲讽地轻点头后,又摇了摇头,苦笑道:“不瞒公子,这青雀镇哪有这般的大宅院,这都是后并入的,想来原本这程天安来时,不过也是得了这里的一处四进的宅院,后来就开始不停地并圈,反正都是欠了他的债,无力偿还顶债来的,而这些欠债的人,不是病重,就是病死,不然就是全家都意外身亡了,要说这里面没有些蹊跷,也无可能,不过本官自接任时,这程宅已经是现在的样子了,但前几任的知县,还是有些文书记录的。”
“这么说,这程天安还背着不少人命债喽。”苏寒轻蔑的轻扬起了嘴角。
孙继宗坚定地点头:“是,而且还有一位自称是受到其迫害的人还健在,不过此人已经病重了,下官也只能将其藏在隐蔽些的地方,防止有人对其下杀手,本是想着,过几日,借着去百凤城参加春花盛典时,将其带到城中,面见宸王殿下的。”
“病重?何病?”苏寒轻皱眉地问道。
孙继宗难过地叹了口气:“此人名叫齐宝春,原也是一个商贾之人,经营的茶叶生意,因此地是他的祖宅,就在程府现在靠镇西围墙内的一栋五进宅子,听齐宝春所述,是程氏一族看中了他家的位置,诬陷其家中有人有造反之举,被全宅抓入大牢,可经过审理,却是子无虚有,可再出大牢后,他们的府宅已经被吞并了,齐宝春与他们讲理,却被打了一顿,而且其家中人,接连意外的有人死去,齐宝春也去京城告过状,不但没人受理,又被打成了重伤,再有就是被人一直在追杀,下官也是在得知其回到镇上的消息,赶去见他时,发现他已经身中重伤,就将他隐秘的安置,请了大夫,但伤得太重,再加之他已经心灰意冷了,病情一直不见好转……唉……”
“原来,齐宝春还活着呀,可他的商茶铺子却一夜之间全都换了主人,当时本王得知此事时,还有些不解呢,原来,是因为此事……齐家春香园可是响誉全国的茶商。”奕王这时也回过头来道。
苏寒的眼睛再阴眯了下,拿出平面图来看着,当看到图中的一处地名时,她叫着常晋:“常晋,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还有被圈画起来的呢,为何这里没有房舍?”
常晋挤过来,伸头看了看后回答:“此处是城外雀尾村,而过了这里的山沟通,可直通到磐江的青石崖渡口。”
“磐江?百凤城的渡口不也是磐江吗。”苏寒看着他。
常晋点头:“想来,当时殿下到达百凤城时,所乘船应该经过这个青石崖渡口的。”
苏寒不由冷哼一笑:“原来是这样呀,咱们有活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