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赫禹上前通报:“杜将军,濮阳族长到了。”
杜子洲马上转回身来,面上严肃,却是恭敬地对他施礼:“在下杜子洲,宸王麾下的将军,见过濮阳族长。”
“杜将军言重了,在下不过一介草民,只是在家族之中担了个差事,不足挂齿,还请杜将军莫要见笑才好。”濮阳宏浚也很谦逊地回答。
他可不会小看宸王殿下所派来的任何一个人。
杜子洲对他点头:“在下奉命前来,就是支援濮阳族长的,不知有什么需要,可以直说,在下定会全力配合。”
濮阳宏浚抿着嘴的点头:“也不怕让杜将军笑话,家族大了,族人多了,自然就有了些许的分歧,本是不应劳外人助力的,可在下确实有想带着族人重新现世的想法,也是因宸王殿下来此后,让在下看到了希望,可族内中人却想法不一,而我这个族长,也受限,只因族中的长老众多。”
杜子洲明白地点头:“家里人多了,都会盘算自己的小心思,这个本将军能明白,族长也不必如此介怀,有些人不过是目光短浅,看得不远,只要过现在安逸的生活,固守着原本的地盘,可他们却不知,他们原本认为的天下已经变了,只是守,固然是守不住的,只有改变。”
“确是如此,自从在下结交了宸王殿下与王妃后,大受震撼,他们为这一郡藩地的百姓所做出的努力,也让在下明白,固守不前只会自取灭亡,回看过去,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当时时局的变化,祖辈们是不想族中子弟灭亡,可我们不能让他们只当井底之蛙。”濮阳宏浚坦然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些就是他这段时间所悟出来的,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在族里,他却只字都不能提的。
“殿下与王妃也说过,濮阳一族的现任族长是个开明又上进的人,故而,殿下与王妃很想帮助你,所以派了本将军带兵前来,也算给族长造个势,现在族内的情况如何?”
濮阳宏浚也不相瞒了,如实的把族内的一些情况与他说明了一下,然后再道:“刚刚就在在下出山时,他们已经开始讨论下一任族长的人选了,想必,应该已经有了决定。”
杜子洲眼带嘲讽,嘴角冷然一撇地道:“族长所言不差,果然都是山中待久了,不知外面是何时了,本将军也得告知一声族长,殿下与王妃叮嘱过,只帮助于濮阳宏浚此人,只要他还是这濮阳一族的族长,一切事情都好商量,如果不是了,那濮阳一族就只能被困于此山之中,断桥隔绝,只要有妄图出山者,都将被视为挑衅和危险分子,将被格杀,不问缘由。”
濮阳宏浚再也没有什么顾虑了,对着他抱拳道:“那就辛苦杜将军了,有宸王殿下这个保障,在下必会全力与族中人周旋,带领着族中有志之士为藩地的繁荣出一份力。”
杜子洲这时有了笑模样地对他点了下头:“有濮阳族长的这番话,那本将军就拭目以待了,濮阳族长请,王妃正在前方不远处的山崖边等您。”
“山,山崖边?坏了!”濮阳宏浚愣了愣后,马上转身就往山崖处跑去。
杜子洲只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再挑了下眉:“原来是个高手!真人不露相,果然名不虚传。”
而冲到山崖方向的濮阳宏浚已经看到了正站在崖边的那个瘦小的身影,他也不顾什么形象了,大声地叫道:“王妃!手下留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