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下后,就听车外有人道:“回春堂到了!”
他端坐在车里,还等着有人来请他,可等了很长时间,却不见有人来揭车门帘子。
他只能揭开车窗帘子向外看,那回春堂的大牌匾赫然在目,而且堂门前,门庭若市,进出医馆的人不停,就是没有一人看向他这边。
就在他要喊人时,堂门内走出一人来,古暮云正面带微笑地看向身侧的锦衣少年,眼目中全是笑意,举止温柔有礼,根本一点看不出病态来。
就在他纳闷时,站在门堂口处的那位锦衣少年,猛然地看了过来,正与他对视在一起。
然后就见那少年指向他的方向,也不知在与古暮云说什么,他也向这边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后,再微笑的说了一句什么。
那少年就恍然的微点了下头,再对他规矩地施了一礼后,一手负手,一手摇着折扇,转身离开了。
就在他再要开口时,从车门子处突然被扔进来一个冒着白烟的东西来,同时整个车就被什么东西给罩上了,整个车厢全黑了下来,突然马车就动了,他没坐稳地险些栽倒,而那烟也很浓重,很快的蔓延了整个车厢,当他闻出这烟内的味道不对,连忙用衣袖捂住口鼻,可还是晚了,最后他也缓缓地倒在了车厢之内。
待他再醒来时,已经是在一处空旷之地,原本车厢不见了,他躺在了个板车上,坐起来后,发现这原来是个挺大的内院子。
他不由地大声道:“是何人,如此戏弄老夫!”
这时,从角门处,被押进来一个人,正是晓雾镇广济堂的古暮秋,将此人按跪在他的面前后,再从角门处,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古暮秋,你可以说明了,最好实话实说,要是有半字虚假,直接把你扔湖里喂王八!”
“四叔公……所有的事,都是古暮青的主意,我们全都是听他之令行事,你可别再闹了……”古暮秋立即大声地叫道。
“胡说!吾孙儿堂堂正正,他身为古家的家主,怎么可能做此等之事,就算是他的主意,也是为了正家风家气,有何不可,你们办事不利,让他遭了大难,还将所有罪名推到他的身上,你们良心何在。”古承运用颤抖的手指着他,怒斥着。
“雇凶杀人,也是为了正家风家气?你们是什么家风,是什么家气,古家以后莫要再以医术之家自居了,直接当悍匪的了。”那清脆的声音再响起。
从角门处,苏寒一身锦衣长袍的公子模样,手摇着折扇,单手负后的走了进来,她冷目地瞪着正与之对视的古承运。
“自古以来,一个熊孩子的背后,定会有一帮熊家长,还真是这么个理儿,你们的家教就是不讲理,耍流氓是吧,那巧了,我就是专治各种不讲理、耍流氓的。”她再鄙视地冷哼一声。
古承运指着她:“你,你是何人。”
“我就是古暮云的师妹,宸王妃,苏寒!还不下跪见驾,不然我就砍了你!”苏寒得意的挺胸抬头的一副傲娇样。
古承运真没下来板车,却一口老血喷出,直接晕了过去。
苏寒嫌弃地道:“这古家人怎么这么不抗吓,又晕一个,一点都不好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