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庭一行人进了香源镇,整个镇上一片安静,城中商铺开着,可街上的行人却寥寥无几。
而他们这一大队的人马,出现在镇上,显得特别突兀。
萧沐庭看向身边的蹬着马镫,立直了身子,伸长脖子的向镇内张望的苏寒。
“不如先去县衙。”他小声地道,生怕声大了吓到她,再让她从马上栽下去。
苏寒坐回马背上,摇头道:“我不和你一起去了,我带着奕王去庞记。”
“不行!”他立即道,在她看过来时,又换上笑意地道:“要去,也是我和你一起。”
“你去干啥,谈生意本就是奕王的强项,我带着人随他一起去,就是给他撑腰的,你去吓唬那个县太爷呗。”苏寒不解的看着他。
“不行,要不你也别去,这么多人呢,都跟去呗,要不你就带着我一起,过后咱们一起去吓唬那个县太爷。”萧沐庭直接握住她的手腕,态度很强硬。
而且意思很明显,你不答应,我不放手的架势。
“双管齐下不行吗,这样快,我还想早点去看我的草原,我的马呢。”苏寒瞄了眼被紧握的手腕,再语气软下来的对他一笑。
萧沐庭却坚定地摇头:“不行,我就跟着你。”
苏寒扭头呲牙又咧嘴地,再转过头来时,却一副甜笑地看着他:“行,那咱们先吓唬这个庞爷,再吓唬那个牛爷,怎么样。”
“好!”萧沐庭点头同意了。
话音一落,从街巷处,突然窜出一个黑衣劲服的人,头上罩着面罩,向他们招了下手后,再指向一边的路,转身走了回去。
两人催马跟着而去,身后的人也随同一起,不过他们的马车,却直行向了镇中的一处客栈,随着护送的也足有二十几人。
而两人刚刚的互动,已经跟在其身后的宝庆郡王、奕王等人都笑翻了。
奕王还催马到宝庆郡王身边,小声地问道:“皇叔何时如此粘着皇婶了,这种感觉有点反过来了呢。”
“上次古神医的事件后,就如此了,你小皇叔是太怕失去你这个鬼灵精怪的小皇婶了,这次龙安国又派人来了,他就更怕了,不过本王看着挺好,很好,甚好。”宝庆郡王说着又笑出声来。
奕王不由点头:“好是好,就是有点不适应。”
“只有知道珍贵,方才不会舍得让其受伤,小子,你得自己好好地悟,这可是真谛之言,夫妻之道可不比人生哲理差,如胶似漆与相敬如宾,你更喜欢哪一种。”宝庆郡王别有深意地看着他。
奕王不假思索地回答:“如胶似漆!”
“这就对喽,自己选的爱妻,为何不好好地爱护,真谛,绝对的真谛。”宝庆郡王点头地向前骑行。
奕王对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后,方才缓过神来,原来这些话,他也是听别人说的呀,那说这话的人,会是谁呢?
拐过两条巷子后,再来到了一条宽敞的大街之上,这条街面只有两家很大的铺面,从那铺面的气派来看,还真是富商级别的。
那铺面边上竖立起来的幌旗,赫然是个大大的“庞记”大字,不过这二个字是被红色的圆圈圈住的。
苏寒轻蔑地撇了下嘴角:“这啥意思?知道自己作恶多端,自动除名了?”
萧沐庭立即会意地笑了起来,确实是,他在批公文时,也会将要除名的人都用朱笔画上圆圈。
“世上旗子千千万,他独独选了这一款,真有自知之明。”苏寒再轻啐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