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了半年的时间,整个香源镇就都知道了知县牛展旺被羁押,其舅父庞锦瑞被抓。
县衙门前聚集了很多人,都想知道是不是虚张声势,会不会如以前一样,还是“光打雷不下雨”,最后依旧是不了了之。
当看到牛展旺被摘下乌纱帽的那一刻,大家就有些动摇了,再看到太守官老爷将那一份昨日全镇人被逼着献上的“寿礼”单子,及那大堂外用大长筐装着银钱,他们就更加坚定了。
于是有人挤到了前面,站在衙门口处,大声地道:“官老爷,草民有状要告这个牛展旺和庞锦瑞!”
守在门口的原本衙门的衙役都已经被换成了宸王府的侍卫,虽然不多,可个个精神,威严,杨帆从衙门里跳了出来,好声地问道:“你所告何事?”
“告牛展旺徇私枉法,诬陷良民,屈打成招,将我家隔壁的刘大娘一家三口女眷全都判了斩刑,就因为庞锦瑞看上了刘大娘家的只有十四岁的孙女,要纳她为妾,被刘大娘和其媳妇拒绝了,不知官老爷能不能接这个桩冤案!”那个壮汉目光殷切地看着杨帆。
没用他说话,从人群后就传来了萧沐庭那威严的声音:“接,所有牛展旺在任职期间审理的冤案都接,只要乡亲们有冤情,都可到衙门来告状,如果需要递状子,本王来帮你们写。”
大家全都回头,在看到他后,全都自动地让出一条路来,看着他稳步地走了进来。
杨帆及守在衙门口的侍卫,全都齐齐施礼:“属下见过宸王殿下!”
“宸……宸王!这位不是……奕王殿下吗?”
“原来是宸王殿下来了呀……”
“怪不得会动了这个贪官呢,还是宸王厉害……”
百姓们纷纷的议论了起来,可这些话听在萧沐庭的耳中,却特别的刺耳,如果不是他来,是不是这个牛展旺及其舅父的恶行就得不到处理,百姓还能过上好日子吗。
这时衙门里再走出月山城太守安瑾白,他也上前要施礼,却被萧沐庭给阻止了。
“安瑾白,你原本也是本王麾下的一员,应该知道本王的脾气如何,最看不惯的就是当地官员欺压百姓,中饱私囊之举,而这个牛展旺仗其是此镇的地方父母官,携其亲眷在这镇上祸害百姓,长达两年半有余,你虽是刚接任月山城的太守,可却因失察而没有查明真相,让这里的百姓有冤无处伸,有状无处告,你这就是失职!”萧沐庭冷声道。
安瑾白马上跪地道:“属下知道错!”
“知错就得改,所有的错都是这些贪官和仗势欺人的恶人所为,百姓才是苦主,你要如何处置?”萧沐庭再问他。
“下官必会秉公办理,必将牛展旺在任职期间所有的罪行全部查明,不会有一件遗漏,对于恶犯庞锦瑞也会一一查证,必会严惩!”安瑾白大声地回答。
萧沐庭这才转身,看向围观的所有百姓:“乡亲们,都听到了,安太守已经向大家承诺了,如他有一点徇私之举,你们就来与本王说,本王必会砍了他,也要还各位一个公道。”
“宸王殿下英明,千岁,千千岁!”立即有人带头喊了起来。
随即大家都跟着一起高呼了起来,再纷纷的跪下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