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宏浚一点不恼地依旧笑道:“当然不是了,要说仙瑶宫的医术高明,想我族中的也不差,只是没有现世罢了,真要同在一处摆摊子,还真不一定谁更有声望呢。”
“既然不是的话,那只有第一种可能了,他是与谁一起前来的?”苏寒嘴角虽然轻扬着,可目光却是微冷的。
濮阳宏浚也抿了下嘴的道:“小寒,对于你的身世,也是因你并未对我隐瞒,兄长特别心疼,也不想有人来破坏了你得来不易的幸福,可是……有些亲情,真的断不了,他亲自上门来寻亲,如果态度好,你不如就宽宥他吧,怎么也是长辈……”
“要是他态度不好呢,兄长给小妹出个主意,要怎么应对。”苏寒微垂着眼眸,唇角带着微笑,端起杯来抿着果茶,可那冷意,却很明显。
濮阳宏浚自然是感觉到了她的这份排斥,不由轻叹了口气:“自然是不能姑息,你没做错过任何事,他不应该为难你!”
苏寒这才眼带着笑意的抬起头来看着他:“有兄长的这句话,小妹就放心了,那就看他的表现了。”
萧沐庭一直没说话,但紧握着她的手,却一直没放,在看到她此时的样子时,这才放心地对她点了下头:“放心,有相公在。”
“自然是不怕的,因为我没错,我为什么要怕,来就来呗,他是圣秦的子民,只要不违王法,在这圣秦的地界中溜达,自然是不能阻止的。”苏寒对他甜甜的笑道。
她再扭头看向濮阳宏浚:“兄长今日就是因为此事,过府坐了一下午?”
“不行吗,兄长就是等你回来,想吃一顿你亲手做的鱼宴再走,难道你不给我吃?”濮阳宏浚笑道。
苏寒摇头:“吃是一定要吃,但我不信,你是为了吃鱼,说吧,还有什么事。”
“正如殿下先前所说的事,生意!我是想借着奕王商贸的航线,让族中的弟子也跟随着走上那么几趟,有时候光是嘴上说明的,真的不行,还是要眼见为实才有说服力。”濮阳宏浚有点无奈地轻摇头。
苏寒对他眨了下眼:“咋了,你族中的那几个长老们又起幺蛾子了?这回又捏住什么事来为难你了。”
濮阳宏浚苦笑地道:“老生常谈,还是关于出山之事。”
“当初送学子出山进学院一事时,他们争得面红耳赤的,恐怕谁家少了,这回又是怎么了,啥事勾的芡呀。”苏寒叉起果盘中的果子塞进了嘴里,问道。
“就是练兵一事。”濮阳宏浚冷扬嘴角的挑眉,样子还真有点邪魅。
苏寒一听就笑出声来,再轻摇头的道:“完了,他们是真的怕你了,而且是从骨子深处涌出的惧意,现在要是再不阻止你的话,过后他们怕是没有活路了,可是就他们如此这样,真的能阻止你的发展和壮大吗?”
濮阳宏浚摇头:“不能!”
“这就对了嘛,得,你说的这事,我同意了,回头你直接找奕王就好,要是没船的话,可从他手中租,不过咱可说明了,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因为这不是你自家的事,而是一族中的事件,我不可能让奕王做亏本买卖,该是多少费用,就是多少,只能打折却不能免费,就跟着奕王的商船跑上两趟,看看效果再定下面的计划,如何?”苏寒爽快的答应下来。
“一切都听你的,兄长必会照办!”濮阳宏浚满意地笑道。
萧沐庭无奈地摇头道:“早说给你听了,不信,非要寒儿亲口来说,你就信了,行了,我是看出来了,你不信我。”
“非也,我怎么会不信殿下呢,就是想听她表明一下嘛,殿下见谅哈。”濮阳宏浚举着手中的茶,以示赔罪的笑道。
苏寒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笑看着两人,这才是一家人该有的样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