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威远镖局的门前,看着还算是气派的门庭,苏寒冷扬了下嘴角,向身后招了下手。
韵竹一身男装地走上前来,对她点头:“公子!”
苏寒指着那个牌匾道:“此威远之名,可是你父亲的名讳?”
“正是家父之名讳。”韵竹点头。
“那就好,上前叫门,就问问,这名字的来意,如果真是沿用你父亲的名讳之名,直接收回来,咱们是讲理之人,要以理服人。”苏寒对着她挑眉。
“韵竹明白!”她立即要福身。
却被苏寒再次扶住,再转身看着她,一边为其正着衣襟和帽子,一边道:“现在你叫吕润元,不是韵竹,这里原本是你的家,现在咱们就是来收名字的,不要怕,我随你一起。”
“谢公子!”韵竹坚定地点头,声音却有些哽咽。
苏寒再一招手,祁伟与韵兰也一起走了过来,她问道:“现在,你们二人的身份是……”
祁伟抱拳:“在下吕振林。”
“我叫吕润芝!”
苏寒满意地一笑,再对韵竹道:“演戏就要逼真,这才能好看,就看对方怎么接了,反正他们演得好与不好,都无关紧要,这场戏,咱们可以给这全城的百姓看的,他们演得越烂,越好。”
三人同时点头,祁伟拉起两人手腕,大步地向威远镖局的门前走去。
上前拍了门,好一会儿,门才被打开,一个没睡醒的小伙计,不耐烦地一边揉着眼,一边语气不好地道:“拍什么门呀,没看到已经挂出不营业的牌子嘛,镖局有事,暂不营业,快走吧!”
“我们是来找人的,请问,方江华可在。”祁伟大声问道。
那小伙计单睁了一只眼的上下地打量着祁伟,自然也是看到了他身边的两个瘦小而清秀的人,他再问:“你们找我们的总镖头何事?你们又是何人。”
“是他的故人,你去传话,就说吕振林求见,让他出来。”祁伟冷声道。
那小伙计还要再说话,韵兰上前推了他一下:“你一个下人,在这里啰嗦什么,就好像你能做主似的,叫你家管事的人出来,要是耽误了正事,小心你的狗腿!”
这小伙计年纪本就不大,可能以前也没见过这么横的客人,还真被韵兰给震住了,愣了愣神后,马上转身就往宅子里跑,但跑了几步,又转身回来了,对着他们三人道:“你们就在门外等着!”说完把大门就关上了。
三人再互看一眼,韵兰得意地对两人笑道:“看到了吧,就是狗仗人势,竹姐姐不怕,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祁伟瞪了她一眼:“你也注意自己的嘴,现在她是你二姐,我是你大哥,别再叫错了。”
“哦,对对,我记住了,不会再错了。”韵兰轻拍了下自己的头的道。
没一会儿,镖局的门再次被打开,里面的架势已经变了,甬道两侧列队站满了人,直通对面的正厅,而此时正有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一身华服的,站在正厅门口,与他们三人对视着呢。
他的目光阴沉,表情凝重,眼睛在这门口的三人身上游走着,手中快速的盘转着两个石球,无意识地咽了下嗓子。
那个原先开门的小伙计,对他们抱了下拳:“我家总镖头请你们进去。”
“不用,请他出来吧,我们今日来,有一事相问。”祁伟摇了下头,对他说完后,再对着宅内的那人,抱着了拳,完全就是江湖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