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琳眉头一皱，不知晓这个家伙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没有什么意思。”

查尔斯给予了否认的态度：“我只是清楚了你现在是用什么样子的观念来看待我们，若是以这种价值观来衡量我们，那么的确你有这种反应也是极其正常的一件事情。”

“但是，有一点我还是需要说明一下的。”

不等洛琳开口，查尔斯却又话锋一转，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无法统计的时空岁月，这是我从一个普普通通的生物个体成长到了如今这么模样所花费的全部时间，它已经漫长到了无法使用任何数学概念来计算，换言而知你可以将其认为就是‘无穷大’，在逻辑上它虽然也是依然包含在‘数学’这个内容里面，但这种逻辑上的问题我们还是暂时不要去扣文揪字，它不重要。”

“我也是从一个只是站在星球表面上遥望这片星空之后到底有什么秘密的智慧生物一步步走到眼前这一步的，我依然可以清晰的记得当初还只是一个普通生物的我那数十年的短暂岁月中到底经历了什么样子的人生故事，在这后续那漫长的时间岁月中，我也同样经历了无数改变我或者我改变其他的事情，举动，想法以及观念……”

“慢着。”

洛琳开口打断了对方的感慨：“你这是要给我讲你过去的历史故事？抱歉，我没有心情听你过去干了什么，我还很忙的。”

“这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更何况对于你而言，时间本来就是毫无意义的存在。”

查尔斯却依然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明明面对洛琳而言，曾经叱咤风云的全能收藏家此时就是一只巨人面前的蚂蚁，但这只蚂蚁现在却表现出和它当前处境截然不同的气态：“这段历史中，我扮演过无数的角色，做过无数的事情，到了我们这种层次，所有的好坏都不重要，因为那些东西对于我们而言没有意义，而你却希望我们是一尘不变的吗？”

“在你看来，占据着你眼前这个叙事躯壳的存在其本质上依然只是一个无数岁月之前，站在星球表面眺望星空的普通生命，但对于我而言，一路走来，当所有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做过之后，我们存在的意义即为我们存在的意义。”

“至于你说的其他事情，我没有干涉我之下的全部。”

这番言论，查尔斯看来才是这等层次内所有存在非常熟悉且正常的思想方式，它可以理解洛琳言论之中的意思是什么，但她却将这些想法用错了地方。

强大的生命或许可以执行这种逻辑。

无敌的存在，它们的存在即等于万物存在的意义，就如同你不能要求物理法则去为你做什么，而是你能靠物理法则去做什么。

但对于物理法则本身而言，它的存在，就已经超越了所有的圣人之举。

“可物理法则没有自我意识。”

“当你认为物理法则没有自我意识的时候，那么它就会没有，因为你的实力要远超于我所能做到的极限，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会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干涉影响到无数其他的存在……而且你没有权利可以要求我一尘不变，并且你也没有权利要求我去干涉所有我之下的一切，我不知道在你的眼里自然法则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在我们眼里，自然法则并不是这么运作的。”

“但是你的确是在用你的力量到处横行霸道，肆无忌惮的给其他存在增添麻烦。”

“因为我们也是从普通的智慧生物一步步进化上来的，我们终究是会被改变的，若是想做到你想要的那种结果，哪唯有达到看淡一切，融为一切的水平，换言而知……你在希望我们全部都自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