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说道:“既如此,不如让王家女进宫如何?”
“不妥!”赵泓乾摇摇头回道:“王家女若是入宫,放到哪都不合适。除非是父皇……”
刚刚说道这里,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贾珩:“你竟然让我送女人给我爹?我会被母后吊在树上打死!”
虽说把王家女送到皇帝那也不错,不过贾珩心中有更好的想法。
“你想什么呢?我是说,你看送到忠信王赵晖那里如何?”
赵泓乾惊呼一声:“十二叔?”
“没错,王子腾曾经为赵曙牵线拉媒,一次是我大家,一次是薛蟠的妹妹。既然他和忠礼王府走得这么近,不妨让他再与忠信王府结个亲家!”
贾珩冷笑一声说道:“牵线拉媒哪有不考虑自己闺女的,若是成了,我看他王子腾是忠于赵曙还是亲近赵晖?”
嘶!
赵泓乾替王子腾一阵牙疼,这事可行啊,他也正头疼这群叔伯,一天天尽算计着如何坐上龙椅。
既然如此,就让他们自己先斗一斗吧。
于是两人再次嘀嘀咕咕商议起来,直到御膳房送来了午膳,两人相视一笑,正在京营巡视的王子腾背上突然一阵寒意袭来,让他不禁哆嗦了一下!
……
在东宫用完午膳,又去羽林卫和神武卫大营巡视一番。贾珩看各处无事,就骑马去了林家。
下马之后,正在守门的小厮眼睛一亮:“小的给姑爷请安!”
贾珩点点头,顺手把缰绳递给小厮,开口问道:“姑父可在家中?”
“老爷自早上去了督察院当值,还未下衙。”
小厮把马儿绑好,随即领着贾珩进府。直到管家林福听到消息过来,这才回到门口守着。
“姑爷安好,今日怎么这么早下衙?”林福向贾珩行礼问安。
贾珩说道:“这不是昨日失了礼数,今日特地前来给姑父赔罪的。”
林福一边引着贾珩去正堂,一边对贾珩笑着说道:“姑爷说笑了,老爷昨日就说了国事为先。”
“姑父不怪罪,做晚辈的不能拿长辈的宽容当做理所当然之事。你说是吧?”
贾珩随着林福来到正堂,丫鬟端来茶水,林福陪着贾珩说了几句闲话。
不一会,黛玉扶着卢姨娘过来,贾珩连忙起身行礼。
待三人坐下后,卢姨娘说道:“姑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可是找老爷?”
贾珩便把刚与林福所说的话再次重复了一边,卢姨娘笑着摇摇头说道:“老爷并未因此事怪罪于你,不过姑娘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卢姨娘揶揄的看了一眼黛玉,只见黛玉红着脸攥着衣角低头不语。
自从昨日纳征之后,整个林府对贾珩的称呼就已经从君侯、侯爷、表公子变成了姑爷。
黛玉每每听到这声姑爷,就忍不住脸红。今日一进正堂,就被卢姨娘打趣了好几次。
她偷偷望向对面坐着的贾珩,正好与贾珩炽热的眼神相对。瞬间心跳加快,如同小兔子一般,往椅子上缩了缩。
卢姨娘看着两人一阵好笑,不过她不打算横在两人中间了。
“老爷还有一个多时辰才会回来,天气炎热,姑爷不妨与姑娘去园中凉亭说说话。我乏了,去小憩一会。”
说罢,卢姨娘就让丫鬟扶着自己准备回后堂休息。
贾珩感激的向卢姨娘礼谢一番,随后便拉着黛玉的小手往凉亭走去。
被牵着小手的黛玉整个人都是懵的,路上有好几个丫鬟小厮,自己就这么被贾珩牵着手,让她害羞的都不敢抬头。
来到凉亭中,雪雁与紫鹃为两人点好香炉,以驱走蚊虫。随即两个懂事的丫鬟就去了凉亭入口处守着,防止他人打扰贾珩与黛玉。
贾珩熟练的把黛玉抱在怀里,倚靠着栏杆与黛玉耳鬓厮磨。
凉风袭来,驱走了夏日的炎热。黛玉慢慢也习惯了与贾珩的亲密,她想起昨日贾珩跟自己说的秘密,心中满是甜蜜。
珩二哥能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自己,就是认定了自己会是他一生的伴侣。
她靠在贾珩的胸膛,用脸颊蹭了蹭贾珩伸过来的大手。
只听黛玉问道:“昨日珩二哥是出城了吗?我听爹爹说,珩二哥与薛家大哥去京郊公干去了?”
“是呀,有一伙贼人躲在郊外一座别院中。太子殿下派了薛兄弟来找我,这不,抓了贼人后都快午夜才回了家!”
贾珩并未瞒着黛玉,虽说有些事包含着血腥的生死相斗,可黛玉是他贾珩的妻子,未来的冠军侯夫人,终归要牵扯进来。
与其到时候不知所措,还不如早早熟悉这些事情。林家的姑娘,怎么可能会永远困于后宅之中。
贾珩把昨日的所有经过都一一说给黛玉听,更是把他与父亲贾敬,与太子赵泓乾的分析也说了出来。
黛玉听闻后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跃跃欲试的分析起来。
“晋商我倒是听爹爹说过,国朝以北方的晋商与南方的徽商最为出名。不过爹爹说,东南海商才是大周首富,晋商更多的是拉拢了一股官场势力,不比东南海商,更多的力量投入到了海寇之中。”
贾珩笑着点头说道:“妹妹说的不错,海商之富,用富可敌国来说,都有些小瞧了这些人。若是把东南海商都抄家,绝对可以支撑大周正常运转四五年。”
听到贾珩同意自己所说,黛玉高兴的继续分析着她的看法:“晋商既然有勾结瓦剌的想法,那么比晋商还要富裕的海商怎么可能没有外界的勾联呢?倭国会不会与海商勾结?或者说,倭国的水师会不会就是受到海商的支持才建立起来的?”
“妹妹为何这么说?”贾珩惊讶的问道:“龙禁卫对倭国的情报比较少,妹妹从何得知倭国水师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