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崇祯是担心自己的性命,连皇子都能弄死,那帮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的?正德皇帝和天启皇帝的死因,作为大明皇帝应该比谁都清楚,不然他也不会牢牢抓住京营的兵权,所用之人都是他最信任的人。
崇祯不敢对勋贵动手,也许他在怀疑掌握京营兵权的定国公徐允祯和英国公一家也参与了此事,朱慈烺相信,本性多疑的崇祯能有这种怀疑很正常。
然而,崇祯弄死薛国观已经触动到了朱慈烺的利益,薛国观是他在京师的重要布局,此人一死,加上薛国观的人遭到清算,朱慈烺在朝中的势力就被砍掉了大半,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朱慈烺下定决心,回去之后就要向这位皇帝老爹讨要些东西,毕竟他也是个好权之人......
随着庆功宴的进行,众将放下了心中对阵亡将士的缅怀,几杯美酒下肚,气氛也渐渐的热烈起来,相互之间开始推杯换盏,话诉家常的,说打仗经历的,比比皆是。
当庆功宴进入高潮之后,在副将那桌之上,气氛却是有些古怪起来。也不知是谁先谈起了攻打盛京一战,不可避免的说到了首个破城和第一个把军旗插在大清门上的事儿。
关宁军和秦兵众将越听越不是滋味,牺牲那么多将士准备夺得头功,却没想到被天武军率先破城了。
天武军的主将孙应元战功赫赫,无论是数年前率领勇卫营在京师周边打的那些仗,还是南下平叛,战绩没得说,那是朝野上公认的名将。
众人不敢私自议论周遇吉,只好把气撒在了抢占大清门的戚广阳身上,毕竟戚广阳抢走了他们的荣耀,也抢走了最后的机会,最重要的是戚广阳官位太小了。
此时的戚广阳正端坐在副将一席,他立下大功,又是戚金之后,被朱慈烺特别关照。
几杯酒下肚,有人开始阴阳怪气道:“哼,一个个小小的游击将军职,也配与诸位副将挤在一桌?真是没大没小的!”
戚广阳虽然年轻气盛,心中也是生气,但他懂得分寸,强行将火气压了下来,暗道今日是太子殿下为众将庆功之宴,不能因为一时冲动饶了大家的兴致,让殿下难做。
戚广阳眼皮一抬,瞥了一眼说话之人,暗暗将之记住,到了军营外遇到非找机会跟他练练,教他做人。
那人喝道:“你看什么看?老子说的就是你,给我出去!”
戚广阳的身边坐着皇家第一旅的旅帅高邦,他也是戚广阳的上司,见自家的兄弟被辱,高邦拍拍他让他坐好,又瞥了一眼说话之人,手指敲打着桌面,怪笑问:“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让我的兄弟滚?”
那副将眉头一皱,道:“某,宁远副将吴三凤!”
高邦不屑一顾道:“原来是吴三桂的兄长,我当是哪家的狗在这乱叫呢!”
吴三凤猛然站起,指着高邦怒道:“姓高的,你敢辱我!”
高邦嗤笑道:“俗话说的好,辱人者,人恒辱之,你先辱我兄弟,老子辱你怎么了?看你那急赤白脸的小模样,要不跟老子出去练练?”
和吴三桂一样,吴三凤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他喝道:“别以为天武军就能仗着太子殿下的恩宠在这跟我耀武扬威的,这里在辽东,不是凤阳!”
高邦蹭的一声站起身来,一拳砸碎眼前的碗碟,喝道:“辽东怎么了,老子照样在这扒了你的狗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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