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医生边看边打趣我爸说:“你的儿子在南山村可是一位了不得的神童,昨天他骑狼过市的时候可威风着呢,嘿嘿!”
我爸干笑着并不答孔医生的话,孔先生继续问我爸:“娃娃遇到这样的情况不知道是那黑狼所伤么?”
我心里有些慌了,十分不相信孔先生的神仙操作。您看病呢?还是我的老爹看病?我老爹要是啥都知道还有必要来问您?
我爸不敢隐瞒孔医生,歉疚的对孔医生说:“这事还确实怪我们做父母的没有看好娃娃,昨天那只黑狼高大的很,要说这身伤是土狼造成的,那定然不可能,黑狼要是伤他,一口就能将娃娃给吞了。”
“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口吗?”
孔医生明显想要确定我的身上有没有黑狼的牙齿印什么的。
我爸斩钉截铁说:“没有!”
孔医生眉头紧皱,望闻问都没了法子,只能用起最后诊脉那招了。
孔医生将食指搭在我的手腕上,闭着眼睛,细细诊断起我的脉搏。
我的身体原先有先天灵气供养着,自然五毒不侵,除非是“我”自己对自己过不去,不然是万万不可能生病的。
但这时候我的脉搏很不稳定,犹如一个新生的婴儿一般,气息微弱。
关键之处在于我脸上的巴掌是天上的神仙扇的,那种疼痛感就犹如是“消失的子弹”一般。
我自己痛,别人看见了也觉得我很痛苦,但就是检查不出一点毛病,看不出任何症状。
不怕中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
孔医生诊惯了七老八十的老弱病残,第一次诊我的脉搏自然不知其所以然。
孔医生面庞上的笑容越来越变得僵硬,脸色越来越差,一会张嘴往嘴里倒吸凉气,一会呼气的同时发出一种哀叹的声音。
我爸以为我是患上了什么不治之症,慌张的问起孔医生:“我儿子得的是什么病呢?”
孔医生牙齿里蹦出几声尴尬的笑声:“没事,小事,呵呵,是伤风……嗯,没错,是伤风……”
孔医生在我的手腕上按得越发用力,手臂处的血管发青,我哼哧哼哧的被这老家伙按的极度难受,差点就要血流不畅而亡。
我爸提醒孔先生:“那麻烦孔先生开点伤风的药吧?”
孔医生如梦方醒,才将手从我的手腕上拿了下去。
孔医生慌慌张张的忙在药柜里东翻翻,西扯扯,弄出一堆苦药来。
孔医生说:“这是龙胆草,苦参,黄连,苦丁,加上其他一些烈性较强的中药,采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法子,你家小子的伤风有些厉害,非苦药难以痊愈。五服药的量,一包可以熬早中晚三回,吃了不好你再找我。”
我听到这些玩意我就晕了,吃了不好谁还敢再找你,是还嫌命活得不够久么?
我爸听到那些中药的名字也觉得离谱,虽然曾经的我是天生神童,但现在的“我”不是啊,
您见过给婴儿灌中药的?
灌死了孩子,最后父母的责任多一点还是医生的责任多一点呢?
我爸眉弯紧蹙,试探性的问孔医生:“这药量,不会太大了吧?”
“不大不大,你放心,吃坏了我负责,你要是觉得药量大了,可以多掺点水,药这东西嘛,不像酒,水掺得再多它还是药,不会有假。”
我爸点点头,对孔医生的建议表示认可。
回到家后,我爸便出去干活了,留我妈在家着急忙慌的前后熬起了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