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德音紧张到身子有些发抖,她摇了摇头,小声说:“没有谁让德音求情,只是德音觉得,郝夫人看起来不是坏人,之前德音住在府上的时候,还是她照料德音的呢,九皇叔,她真的不是坏人,你就放过她吧。”
“荒谬,”君彧把书重重砸在了地上,黑着脸看着元德音,“本王教给你的东西,你都用去哪里了?看人,你只有感觉的吗?莫非你忘记了,你父王是怎么死的,通敌之人,岂可凭借感觉?”
这样盛怒的君彧,是前所未有的。
吓得无依赶紧下跪,“王爷,郡主年纪还小,对这些事情害不懂,您别生气。”
甘晴见状,也满脸惶恐地跟着下跪,小声说:“王爷饶恕,王爷饶恕。”
“德音没有错,九皇叔,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单凭几封信也不能认定郝夫人是坏人啊,万一是别人把信给放进去的呢……”元德音红着眼睛,大声反驳。
“所以,元德音,你这是在质疑本王吗?”君彧脸色都沉了下来,他身前的桌子摇摇欲坠,有种暴风雨随时都要到来的感觉。
“德音不是在质疑你,只是说你太武断了,你和父王比,差远了!”元德音愤怒地跺了跺脚,大声否定君彧。
“你再说一遍?”君彧一脚把桌子给踹开,直接飞身到元德音的面前,修长有力的五指直接扣上她的脖子。
很快,元德音就开始猛得咳嗽起来,但是她还是很倔强地说:“我还是要说,你就是个暴君,鲁莽还自以为是!父王才不会像你这个样子呢。若不是因为德音没有家了,德音才不会像你虚与委蛇呢!”
“你当真如此想?”君彧眼睛变得猩红里,身上杀气直接倾泻而出。
“王爷,王爷,您就要掐死郡主了,王爷……”无依着急地大喊。
场面惊心动魄极了。
就在这个时候,在外面听到动静的沈川楠快步走进来。
“阿彧,你疯了吗?你掐的是小郡主啊。”沈川楠快步走上前,用力把君彧的手给扯开。
这个时候,元德音落在地上,不停地咳嗽,眼泪还一直流,她不停地擦着眼泪,声音弱弱地说:“九皇叔是坏人,德音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阿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川楠满脸愁容。
“不关你的事。”君彧连凉薄的眼神都没有给沈川楠一个。
“什么叫做不关我的事,你刚才都差点掐死小郡主了。”沈川楠的语气也有些愤怒。
等不得君彧回答,他继续猜测,“是不是因为郝经略和谭荭的事情?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虽然这通敌罪不可饶恕,但是你想过了没有,也许这是敌人的奸计呢,郝经略的为人,我还是不太相信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沈川楠,本王倒是忘记一件事了,郝经略,是你父亲,当年力排万难,说什么也要推举当上知府的人。”君彧冷笑一声,凉薄的眼神,落到沈川楠的身上了。
和君彧相处了这么多年,他这是什么眼神,沈川楠一看就知道了。
沈川楠的脸色有些发白,他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地说:“阿彧,莫非,你是怀疑我父亲和此事有关?”
“在谭荭房间里搜出来的通敌的信,可是长达十年之久,那时间,正好是你父亲让郝经略上位的时间。本王着实好奇,当年郝经略不过就是区区一个探花,官都没有在京城当了几天,你父亲,为何要如此坚定让他来海城当知府?”
君彧面无表情地说出最冷漠的猜忌的话。
沈川楠向后踉跄了几步,一脸恍然。
“阿彧,你,你竟是这样想的?父亲他为官多年,一心为民,他为解决海城的贫困问题,想要举荐一个好官,这也有错吗?”
“好官?你告诉本王,这就是好官?”君彧愤怒地把元德音带来的汤,重重地砸在地上。
“当年,本王的父皇和幕后中毒身亡,当时,第一个发现他们的,是你的父亲。不久之后,你父亲竟然失踪了。你说,这该如何解释?”
“阿彧,所以这么多年来,你其实一直怀疑我父亲和你父皇母后的死有关了是吗?你还怀疑,郝经略通敌,也是我父亲在十年前就谋划好的吗?”沈川楠红着眼睛,大声质问。
但是,君彧没有回答他。
君彧这副沉默的样子,已经告诉沈川楠答案了。
“君彧,好,好,好得很啊!我把你当兄弟,原来,你只把我当做杀父仇人。”沈川楠狂笑几声,就愤怒地走出去了。
玉笙萧正好从外面进来,看到这混乱的一幕。
他着急地抓着沈川楠的手臂,不解地问:“沈狐狸,你们这是怎么了,本神医在几里之外,都能听到你们吵架的声音。”
但是,沈川楠直接吧他的手给甩开,大步走出去。
“小徒弟,你怎么坐在地上?”玉笙萧劝说沈川楠不得,他见到元德音狼狈地坐在地上,他赶紧跑过去想把她给搀扶起来。
结果,元德音也重重地把他的手给甩开,然后擦着眼泪跑出去了。
“君彧,这是怎么回事?”玉笙萧只能祈求君彧给他一个答案。
结果,君彧把周围的东西都给砸了,大声怒吼:“都给本王滚!”
玉笙萧:“???”本神医做错了什么了!
“好,滚就滚!”玉笙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了,他也一脸怒火地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