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梧桐惊慌抢过被子,把自己挡住。
楚天宝长臂一捞,把她抱进宽阔的胸膛中,一脸满足,“娘子我们去沐浴吧。”
白梧桐需要平复一下心情,脑海里却不断闪现她主动回应的画面。
楚天宝瞧她没有反应,俊脸凑近,“娘子不洗吗?”
浑身黏糊糊的,白梧桐怎么可能不洗,她恍惚地敷衍道:“你先去洗吧。”
完全忘记自己还要兑现和楚天宝共浴的承若。
楚天宝昨晚打开了新天地,白梧桐现在不想兑现承诺,他也没有意见。
反正比起共浴,他更喜欢昨晚勾人的娘子。
要是能哄白梧桐把共浴的承若换成昨晚一次,那就最好不过了。
楚天宝带着对下次的期待起身,被子滑下,又是一片好春光。
白梧桐心脏咚咚直跳,尴尬地转过脸去,等楚天宝将门关上,她才长松了一口气,一头栽进被子里。
天啊,真是要命。
她下次再也不多喝酒了。
尤怀杰为罗平办了接风宴,表面上导致罗平醉酒,将太子不举的事情捅出去后,就一直担心自己的乌纱帽迟早会不保。
提心吊胆一段时间,却等来了楚鸣瑄迎娶侧妃的消息。
楚鸣瑄想借迎娶侧妃,告诉天下人,他身体好的很,不举全是无稽之谈。
但尤怀杰很清楚,这事儿很有可能是真的,而他们在场所有听见此事的人,即便保住了性命,仕途也到此为止了,日后等大皇子上位,还很有可能会被秋后算账。
尤怀杰成日忧心忡忡,听闻杨泉子在卧乾镇又新建了清河书院,他只能把亨通的官运,寄托在儿子身上了。
说不定儿子出息了,自己的性命就能转危为安。
于是,尤启胜就这么被尤怀杰强行塞进了马车,带着尤怀杰满腔的期望来到了清河书院。
尤启胜本想半路跑回去,一想到跑回去,不仅要被尤怀杰狠狠责罚,还要被他天天念叨揪着读书,还不如到一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逍遥快活。
尤启胜是在清河书院名额截止的第三天早上到的,他自信洋洋,带着一众浩浩荡荡的人马,大秋天的甩开一把扇子,对着柳先生高高在上的自报家门,“落川府尤知府之子尤启胜,前来报名入学。”
他这个嘚瑟的样子,还以为皇帝亲自来了呢。
柳先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淡淡地微笑,“我们招生名额已经满了。”
尤启胜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不悦地威胁,“满了就再加一个!”
柳先生不卑不亢地道:“清河学院招生截止,从不补录,历来规矩如此,不能破坏。”
尤启胜自认天众奇才,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一个乡野书院,有什么资格敢拒绝他。
真当他们还是过去的清河书院。
尤启胜口出狂言,“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把你们书院封了!”
柳先生可不是吓大的,他沉下眼,毫不客气地回怼,“尤公子有什么权利封了我们书院?难道令尊平日就是如此行事的?”
他们现在不过是一群流民,连户籍都没有,居然对自己横。
尤启胜面露凶狠,“管老子是如何行事,我今天必须进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