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盘坐在船头,晒着太阳,张开与刘禅一起,坐在船头望着那高耸的衡山。
“师弟,你是怎么认为南岳是衡山的?”与张开聊天过程中,谈及五岳,张开不由疑惑问道,南岳从来不是衡山啊。
刘禅惊疑道:“南岳不是指衡山吗?”
张开笑着对刘禅道:“看来师弟也有不懂的地方。”
“东仿、南霍、西华、北恒、中泰室,王者之所以巡狩所至。古南岳,并不是在这衡山,而是在扬州,此山名霍山,又名衡山,或被称为天柱山。”张开说道。
刘禅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这是许慎《说文解字》所载吧?”
“这是常识啊。”张开说道。
刘禅简直都晕了:“常识吗?”
“舜曾登临霍山,孝武也曾登临霍山,霍山有南岳之名,已经人竟皆知了。”张开说道。
刘禅汗颜,自己一直都以为眼前这衡山便是南岳。
“那天柱山又名衡山,这眼前也是叫衡山,这是怎么回事?”刘禅问道。
张开摇头也不知道。
刘禅疑惑是很正常的,他的知识远远还没有覆盖面积这么广,南岳之名到了这湘南之地,还要上百年时间,其中曲折,一言难尽。
其实五岳最开始也只是四岳,并没有中岳名号,这四岳大有疆域边界的界碑的意思,只是随着中原文化的繁衍发展,五岳之说渐渐兴起,随后南岳之名也更替至湘南。
刘禅回头看了一眼,幸亏关银屏和孙尚香没有在,要是被她们两个知道自己连这个常识都不懂,连五岳都分不清,肯定会狠狠的嘲笑自己一番的。
“衡山奇绝,为最巅峰,理应是五岳之一的。”刘禅说道。
张开打趣道:“等师弟你什么时候一统天下,封禅泰山,南巡天下,便可封衡山为南岳。”
刘禅听了不由笑道:“师姐你莫开玩笑,我还真有这打算。南岳当是镇南方安宁,咱们眼前的衡山,正有此等气魄。”
衡山确实气魄,横绝南方,仿若为中原镇守南疆一般。
“想不到当年那个小渔村,已经如此繁华了。”阳光照在水波上,好像是银光闪烁一般,刘禅不顾折射来的水光,打量着不远处那个衡山下的小镇。
不见昔日在湘水中穿梭躲避水师战船的渔船,有的只是一艘艘靠岸的商船还有那运载旅客的客船,小渔船随着衡山镇的繁荣也渐渐的消失。
水师船只靠岸,那些商船和旅船纷纷避让,惹谁都不能惹军伍中的那些人,都知道那些人是不讲道理的,蛮横的过分。
跳板被放下,白毦兵最先下船,在这简陋码头的无数人都看着这支全甲军队,讨论着是谁来这衡山书院了。
刘禅先下船,下船就看到了在等待的李澹,昔日风华正茂的李澹,如今却已经头上灰白,满脸沧桑,看到刘禅,满脸笑意的看向刘禅行礼。
“不负少主所托,衡山学宫整体已经由山主綦毋闿验收。”李澹说着这句话,已经眼眶里含泪了。
刘禅将其扶起:“幸苦了,衡山学宫建造,你功不可没。”
“若是没有少主的支持,衡山学宫断然不能建造的如此顺利。”李澹说道。
刘禅笑道:“无须奉承拍马屁,你的功劳就是你的功劳。衡山学宫后山那碑额上,少不得你李澹的名字。”刘禅说道。
说起此事,李澹倒是眼含笑意:“山主已经写好了碑文,由宋先生篆刻。”
这篇衡山学宫记,还是刘禅来信提议的,意在让刻碑让后世能知晓衡山学宫的建造缘由,参与衡山学宫建造的那些人,一些杰出之辈,俱有记载,这算是一篇很朴实的记述文了,碑文内容没有刘禅,没有刘备,更没有綦毋闿和宋忠这些人的名号,有的只是一些普通发生在衡山学宫建造过程中的让人感动的普通事情。
“这是大功绩,让荆襄文运汇聚于此,更是在这乱世中少得的让天下文士瞩目之事,远比那曹操建造什么铜雀台要来的光显,你李澹当得起被记载在碑文中,流传千百世。”刘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