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昂贵变得廉价,将稀有变得普及,将生产低下变得生产高效。
这是刘禅曾经对马锋说过的一席话,马锋一直铭记在心里。
科学的所有研发都在支撑着这句话。
习温将玻璃制造技术研发出来了,他这个研究项目就结束了吗?
并没有。
他还需要担负着技术的转化。
要将技术朝着大规模量产并且廉价的方向研究。
这一研究就是数年。
这同样是一条研发的路途,充满了艰苦。
印刷机的主体造价并不高,但它在小物件上的价格却并不低廉。
铅印、墨水、纸张都是有着昂贵的价格了,不是一般的家庭能承受的了的。
尤其是这三样玩意,都是印刷机必不可少的配件。
并且墨水和纸张都是高消耗的物品,这两样东西昂贵起来,那这个产品就不能算是成功了。
刘禅对习温:“我看你也别回衡山学宫了。
你先待在我这里,解决好墨水和纸张的问题再回去吧。”
习温闻言欲言又止:“殿下,可…可是…”“没啥好可是的。
你需要什么跟我讲,尽快将纸张和墨水的价格压下去,好好研发吧。
步骘,你给他们安排个舒适的大房子,环境要好,也要宽敞,并且要安静。”
“这玩意很好。
送去州牧府,开始印刷第一版本的报纸吧。”
刘禅说道。
看着刘禅离去的背影,习温叹了一口气,旁边的几名学生倒是很兴奋。
“纸张的技术全都在造纸工坊里面,他们的大工匠不一定愿意传授咱们技术,另外墨水是最难攻克的难关。
你们以为有大房子住就高兴了?
别高兴的太早了,指不定你们几年别想着回衡山学宫了。”
习温给他们泼了一瓢冷水。
……纪念和阿长坐在山林里面啃着村庄里买来的炊饼,两人坐在石头上吃着东西,没有什么交流。
饿坏了都。
整整两天没吃东西。
“那帮狗日的是不是发现了我们的身份了?
怎么会对我们穷追不舍。
按理说,以我对校事府的了解,他们哪有这么厉害。
咱们都可以的隐藏踪迹,一般人也追查不到,结果还是让他们追上来了。”
阿长苦恼的说道。
纪念费力的吞咽下一块干冷的炊饼,阿长丢给纪念水壶,纪念接过喝了一大口水,总算舒服一点了:“咱们大庭广众之下杀了两个校事郎,就算不知道咱们的身份,校事府也得把我们缉拿到手,不然校事府的颜面哪儿去。
你还把对校事府的了解停在以前,现在的校事府不同往日了,虽然里面还有大量的败类,但是毫无疑问他们运转效率变得高效起来了,追查我们的这校事府队伍也都是精锐,不可小觑。”
“也对,我认识的那些人基本上都在许昌一战中死的差不多了。
还活着的也退居二线了。”
阿长感叹说道。
那一战校事府的一部分留守在许昌的精锐基本上全军覆没。
表面上死的并不只是陆昭这一批人这么简单。
“小心一点为妙。
我不想阴沟里翻船。”
纪念说道。
阿长吃完了东西,挖着鼻孔对纪念道:“没多大事。
要是我的刀没在手里,我能带着你,一路砍去江东。”
纪念呵呵笑了两声,当做是回应。
“我们这是在哪里了?”
纪念看了看四周询问道。
阿长想了下:“义成县境内了,再往南走七八里就要过淮水,到达西曲阳境内,然后继续往南就到了合肥了。
咱们距离江东不远了。”
“义成县啊……我爹埋葬在这里。”
纪念沉吟了一下说道。
阿长说道:“那必须要去看看啊,来了就去祭拜。”
纪念犹豫的道:“可是我不知道我爹埋葬在哪里。
只知道埋葬在义成县境内。”
“找人打听下就行了。
这多大事。”
“打听的话那我们的踪迹就泄露了。
只要是透露出有一个女子找纪灵的坟墓,你信不信校事府能立马推断出徐州天网分部的督察使是我?
他们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阿长为难的道:“可是你之前一直都没有机会来祭拜,现在来到了这里,不祭拜一下吗?”
纪念原本犹豫的眼神,渐渐的变得坚定起来:“我不能因为我自己的私事,导致我的行踪暴露,从而影响到整个徐州天网,甚至可能波及其他天网。
我暴露了真实身份,后果很可怕,他们定然能顺藤摸瓜找到我们在东莞县的蛛丝马迹,不仅要连累那些邻居街坊,咱们很多据点都可能暴露。”
“那……”“我相信徐州迟早会被殿下打下来的。
打下徐州之后,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祭奠我的父亲。
现在还不是时候。”
纪念目光坚定的对阿长说道。
“行吧,行吧。
都由你来决定就可以了。
咱们继续赶路了。”
出了山,走了不过两三里,便看到位于淮水北岸的义成县。
义成县有渡口,不必在寻找船只渡河。
“换个形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