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死了,本就人心动乱,这个时候还要面对强悍的外敌,对合肥来说,是一道巨大的考验,对张辽来说也是一个艰难的考验。
在半年前,曹操身体不适,就已经下令给各地主将,让他们积极备战,等待这一场大战的到来。
准备了再多,魏王去世的消息导致的人心骚动是没有办法消除的。
张辽与满宠的装扮无异,合肥城中的所有士兵们也同样一片缟素,为魏王的死而哀痛。
“我们准备了这么久防备敌军,敌军也同样准备了很久对我们发动进攻。
趁着魏王的去世,人心大乱下的进攻,会比魏王活着的时候更加有效。
他们抓住了一个好时候,而对我们来说是危急存亡的时候了。”
张辽叹息道。
“将军,军心尚且可用。
安抚一番后,士兵们都愿死战。”
满宠说道。
“都是跟着我的老兵了,死都不怕,自然是其他什么困难都无法动摇他们了。”
张辽颇为自豪的说道。
满宠不担忧合肥城中士兵们的战斗力,他担忧的是后方的情况复杂:“王太子继承王位后,其他几个魏王的子嗣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啊。
后边不稳,这种事情可不是百战老兵靠着信念就能撑过去的。
将军,我就担忧这一点。
我们在前线死战,后面不给我们任何的支援,只顾着争权夺利……”“伯宁,住口。”
张辽呵斥道。
满宠心思明着,平日里也不是喜欢说主君家事的人,只是如今内忧外患下,终究是让人担忧。
张辽看向满宠:“伯宁,我们是武将,驻守边疆。
外敌入侵,就应该一门心思的击退敌军,其他诸事都不是我们该考虑的。
你的心乱了,魏王对我们都有大恩德,但魏王肯定不想看到我们因为他的去世,而耽误了抵抗敌军的大事。
咱们都不要辜负魏王过去对我们的恩德,此时国家危难,正是报大恩的时候了。”
满宠不是单纯的军人出身,他曾经长期在地方任职,担任过太守、刺史,心思方面自然也没有张辽这么单纯。
“安心准备战斗吧。
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张辽劝慰道。
合肥这座城市已经在眼前了,一座让江东伤心的城池,一个让孙权恨了一辈子的男人。
刘禅想着历史上这座城池对江东造成的诸多惨剧,对马忠说道:“你说这座城池也不高大,就这样挡住了孙权往北开疆拓土的野心,让那孙子朝着荆州打主意,这城看着也不凶险,也不高大,怎么就打不下?”
江东系的将领现在没有在刘禅身旁的,若不然肯定要气上一气了。
不过若是有江东系将领在的话,刘禅指不定嘲讽的更加凶了。
马忠说道:“关键还是在人。
要是把张辽换成别人,合肥早就姓孙了。”
“也对!这次白毦兵打头阵?”
刘禅向马忠询问道。
马忠戴上白毦兵的头盔,对刘禅道:“末将领命。
定然攻破合肥。”
“你怎么不说,定要拿下张辽的头颅来见我?
出征前吹牛不是必备的吗。”
马忠苦笑道:“殿下,你是对我知根知底的,我几斤几两你知道的。
打破合肥我有信心,拿下张辽的头颅我还是认为很困难,比较他打不过,他可以跑。”
“向宠领着五千人已经绕到合肥新城的北面了,撒开阵型等着张辽了。
你别让向宠等太久。”
“朱桓领着三千人在西面,朱然三千人在东面,咱们现在在南边往被北走,四面合围已经完成了,我要的就是将合肥的守军全歼了。
张辽跑不掉。”
刘禅对马忠说道。
围三阙一不存在的,根本不给你合肥曹军逃走的路,至于他们会不会背水一战,刘禅不知道,只是背水一战,也不会改变他们的结局。
“对了,咱们现在站着的这块地方是不是叫做逍遥津?”
刘禅对马忠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