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养在瑞特镇附近的荒野中,夜壶等于是被流放了吧?”安吉拉咋舌,“不过你这个情报很有意义,我一会儿就用这个占一卦。”
“先别说一会儿的事情,”昆易问,“你刚刚占卜的结果还没跟我说呢。”
“你刚刚卜了什么?”伊流翎听到之后,好奇地问。
“她算了那个城主长子巫壶,”昆易说,“因为巫壶的格鲁语和泰克沃夫,也就是通用语里起飞的格鲁语是能考据出一点关系的,而且他生病的时间点正好也是那个教派改名换届的时候。”
“不仅如此,正好我们第一天入职有一个讲座,那个病歪歪的家伙也来了,我见过了他,算起来也更顺手。”安吉拉说,“只是,结果有些奇怪。”
“有多奇怪?”伊流翎问。
“从我们神秘学的角度来说,每个人都有独一无二的命运线。”安吉拉说,“从出生开始,然后一直延伸到死亡,最后消失,也就是说是有起点和终点的。但是巫壶的命运线,没有起点。”
“什么叫没有起点?”伊流翎脑中出现的是一条直线,他觉得这有点挑战他的几何知识。
“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因为命运线并不是真的就是一根线。”安吉拉也猜出来伊流翎在想什么,但她确实很难解释这种抽象的东西,“反正,你就当做是有一条更长更粗的线把它覆盖掉了,但是我没办法找出这两条线是从什么地方开始融合的,自然也找不到命运线的起点。”
“要不,”伊流翎说,“你直接说是什么意思吧。”
“也行,”安吉拉没能成功科普,兴趣缺缺地说,“总之就是,他是被人替代过的。我的猜测是那个城主夫人不是身体不好吗?也许她根本没生下小孩,但是茶壶需要一个继承人,所以弄来了另一个小孩代替他。”
“就是说,他更早的时候就有私生子?这也太渣了。”斐辉画吐槽。
“不过,这个壶是不是真的跟我们也没关系。”安吉拉继续说,“重点是,这家伙跟那个泰克沃夫,真的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照我看来,他大概率就是泰克沃夫的教主。”
“这你都能算出来?”伊流翎立刻点赞,“太强了。”
“那是,我可是有算无遗策称号的,”安吉拉得意洋洋地说,“算无遗策就是我们占卜系的每周之星,还有奖状的。”
“啊?那这个教的背景有点吓人了。”纪舒翟有些忧虑,“格鲁城可是有宗师的,谢尔齐老师都未必打得过,我们要怎么把那个女的抓到啊?”
“但我们的任务并没有要求我们抓到她,我们只是要找到她不是吗?”伊流翎回想了一下谢尔齐颁布的月考任务,“所以,我觉得你们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尽量试试找到那个教派的位置,提交上去,应该就行了吧?”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昆易深以为然,“既然现在线索已经有了,你们那边的事情收个尾也可以过来了。”
“我也就差明天一天了,”伊流翎确实对齐香儿事件非常感兴趣,不过正如昆易所说,他们来的目的是为了做任务,所以有了方向,自然还是以完成目标为重,“等我解决了,就过来。”
斐辉画也点点头:“对,我明天也要去结工钱。”
“你就干了几天,能赚多少钱?”昆易有些嫌弃地説。
“蚊子腿也是肉,”斐辉画翻了个白眼,“大少爷是不会懂的。”
伊流翎感觉群语音要出现对线环节了,连忙以群主权限结束了语音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