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事,公子不再一门心思放在读书骑马射箭上。或许这和公子大病初愈有关,但是公子那看到竹简之时厌恶的眼神,可是让池武捏了一把汗。
公子再这么下去可不行(▼皿▼#)!
可今天让池武意外的是,公子如今连见到同门师弟都不像往常那般欣喜若狂了。
冯长安,那是朝臣之子,亦然是公子如今的老师,大名鼎鼎的博士淳于越的徒弟。
说起来,他们两个还是师兄弟。
公子扶苏见到冯长安,那才叫意外。
因为冯长安上次来探病时告诉自己,他要准备吏考。
在秦国要想出人头地,第一靠军功,第二靠学法。
要挣军功自然要入行伍。
而学法,自然最好为吏。
秦国文职官员选拔,途径诸多,世官制、保举制、学吏制、此外还有通法入仕、以军功辟田、以客和客卿入仕等。
而冯长安,其父是当朝御史大夫冯劫,他堂叔又是如今官居少府的冯去疾。
他自有家世背景,自然可通过学吏,而且是在室内听学的方式获取官职。
待他学吏成功后,除去弟子籍,主要是在秦国各级机构从事一些文书、档案处理之类的工作。
长安生性谨慎,做事极为认真,想来他年后便能入值宫内尚书台这类地方。
但是,他为什么忽然来这里?
上次他们不是约好,月后他再入宫去见他么。
扶苏微微沉色,池武的脸忽的绿了。
今日,是他自作主张派人去通知了冯家大子,否则公子如何这么巧,一出门便遇见老朋友。
只是,池武竟然以为,将公子出行骊山的消息透露给冯长子是个妙招。
扶苏见到冯长安越走越近,脸上浮起笑意,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那远处飞奔而来的白衣少年,见到扶苏,见到公子,眼睛立刻笑成两弯月。
“吁——”
眉清目秀的白衣少年郎勒住缰绳,而后快速翻身下马对着扶苏便是恭恭敬敬的一拜。
“长安拜见长公子。”
“免礼免礼。”
扶苏控马向前走了几步,对着起身的冯劫道。
“快上马吧,陪我去前面转转。”
“遵命。”
冯长安咧嘴笑着,照旧控马来到扶苏左侧,池武则在扶苏右侧陪同
身后的队伍又接了一长串。
“公子今日的气色可比一月前好多了。”
上次,冯长安入宫看望公子,公子还是一副怏怏不快,面色惨白的模样。
今日一看,公子除了额头上有些淤青的痕迹,整体来说,气色非常不错。
“长安见公子如今都可纵马出行了,可见之前伤势已无大碍了。”
“不过磕碰了而已。上次就已经对你说过,我无大碍,无需挂心。”
原主是得了伤寒发高烧再加上心中郁结而亡的,而他刚好因为肾衰竭而亡,所以顶了这副皮肉。
而外人都关心他因为从马上摔下来导致头部和腿部受了伤。但是却不知,他们的扶苏公子早已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