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太难得,我觉得我不能就这样坐享他的爱,所以,这几年,我很努力,我努力地让自己变得强大,我创立了拥寒门,我吃了很多苦、做了很多事、也经历了很多,才有了今日,我什么都不为,只为做一个足以陪得上他的女人。”
“可是......可是他却忽然倒下了,从未想过他会有这么一天,在我心里,他是英雄一般的存在,神一般的存在,我以为天下一切,所有人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没想到他却中了这种毒,说实在的,管深,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好像天塌了那种,如果可以,我宁愿中毒的人,是我,而不是他,如今我的眼睛看不到了,我连去给寻解药都做不到,我.....”
看着李襄韵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痛心疾首的模样,弦音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终是忍不住出声将她打断。
“不好意思,李姑娘,是我,吕言意。”
李襄韵脸色一变,连忙噤了声,并将那枚鸢尾花簪子顺势拢进了袖中,默了好一会儿,才平静开口:“药抓回来了?”
“嗯。”弦音上前,将手里的药包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有劳了。”
李襄韵面色沉静,声音温淡,很客气,也很疏离,看不出多少情绪,就像方才那个情绪失控、滔滔不绝的女人只是她的幻视幻听而已。
弦音没做声,低垂着眉目,解着药包上的细绳。
大概是感觉到她在做什么,李襄韵问:“你是准备煎药吗?”
“嗯。”
“不用了,这种事情怎好劳烦吕姑娘,我们自己有人,你帮我唤一声管深或薛富就行。”
弦音的手停住,说:“好。”
她又不是傻子,如此明显的言下之意,她如何听不懂,他们自己有人,她只是一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