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弦音如实回答,既然敢将脉搏给他探,她就做了一切准备。
“我跟八爷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我接近他,是为了接近殿下你们,而他让我跟他一起做戏,只是想借我怀孕一事,让殿下以及那些王爷公主们掏些银子出来,七公主探脉那日我是服用了假孕药。”
她言简意赅,实事求是。
秦羌又凝眸看了她片刻,转身,一撩袍角,在边上的一张软椅上坐下来。
就任由她跪在他前面。
“你为何会进本宫书房?”
弦音长睫闪了闪。
所以,这是终于肯定她中了裂迟是吗?
当然,她也的确是中了,这种男人也不是能糊弄的人,她必须中了。
昨日听庄大夫说,卞惊寒的毒已侵入血,让大家不要碰他的血,所以,她在他腕上咬了一口,吸了些血,便中了。
敛了心神,她开口:“事到如今,我也不敢不跟殿下说实话了,毕竟我的生死就在殿下的手中。”
秦羌“嗯”了一声,身子往后面的椅背上一靠,略带着几分慵懒地看着她,“你知道就好。”
弦音便开始一五一十将昨夜一宿未睡,想好的说辞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来。
“我虽在大楚三王爷卞惊寒身边,却其实是十一王爷卞惊澜的人,此次主子被人设计诬陷与贵国勾结,窃取御书房里的午国边防图,被大楚帝王关押,我自是想要替他洗清冤屈,昨日得殿下邀请,有幸入太子府,我自是不能轻易错过这个难得的好机会,便想着进书房一试,看看能不能找到我想要的东西,万万没想到殿下书房的门栓上有毒......”
弦音故意强调了一下是门栓上的毒。
因为她已彻底洞察这个男人的用意。
他之所以会在信上荼毒,就是想要一信双雕,既想看信之人能帮其除掉信上的两人,又想看信之人死。
所以,他才会下裂迟这种不会让人当场毙命的慢性毒,因为要给看信之人将信上内容传回国,或者说处理这件事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