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竹停了下来。
“神医这几日还是不要过去吧,先住在三王府,等大婚结束再过去,毕竟她会读心,很容易从神医眼里得知这件事,她现在太脆弱了......”
说到这里,卞惊寒垂眸弯了弯唇,“应该说,她与本王此刻的感情太脆弱了,外界不利的干扰太多,她留下这个孩子,已实属艰难不易,本王恐她知道这件事后......”
见卞惊寒说得有些艰难,厉竹干脆打断了他的话:“我懂。”
她是真的懂。
外界的纷扰太多,再深的感情也会变得脆弱。
“解药先给本王吧,等大婚之后再给她食也不迟,前几日她刚服了秦羌留下的那一粒解药,暂时不急。”
卞惊寒朝厉竹伸出手。
厉竹怔了怔。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想先确认解药的安全。
对此,她也表示理解。
且不说弦音的事,他向来都是心细谨慎,就说秦羌跟她的关系,他又如何敢轻易相信,这解药没有问题?
微微一笑,自袖袋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递到卞惊寒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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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弦音在院子里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做着伸展运动活动着筋骨。
今天孕吐好了许多,早上吃了不少东西。
人是铁饭是钢这句话真不假,前几天吃什么吐什么,她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就只能躺着,今天吃得下,又不吐了,浑身就来劲了。
因为神医的这个小院是建在城中村的,虽独门独院,却也不偏僻,不远处还是有左邻右舍的,院门前偶尔也会有人经过。
虽然戴着神医的面具,弦音还是很谨慎小心的。
远远地看到有人来,她就会先进屋,如果没有注意到,见人行至院子跟前了,她也会背过身去,尽量不让外人看到。
而且,每日就晒一会儿太阳,其余的时间都不出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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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卞惊寒过来的时候,弦音正坐在桌边,一手托腮,一手执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又画衣服图样?”
走过去,自后面将她轻轻拥在怀里。
“不是,在给孩子取名字呢,我准备男孩想五十个,女孩想五十个,到时候让你从中挑一个。”
“是吗?你是有多跟自己过不去啊?”
“什么?”弦音没懂,扭过小脸,疑惑看向他。
给孩子取个名字,怎么就跟自己过不去了?
“就你腹中的那点墨水,取一百个名字,不苦吗?你不苦,本王都替你苦。”
弦音汗。
“卞惊寒,你小看我!”
她这点墨水,在现代,她可是靠这点墨水赚钱的人。
“那让本王看看,你都取了些什么清新脱俗、惊世骇俗的名字。”
见纸上写得密密麻麻,卞惊寒凑过去看。
弦音赶紧翻了一面压在桌上。
“还没取够数呢,等全部取好了,你再看,你放心,清新脱俗的是名,惊世骇俗的只会是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