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从薛富眼里读出这条心里,怔怔收回视线。
刚刚她还不知道卞惊寒什么意思,一听小家伙突然哭了,她就知道了,循着他将孩子转身给乳娘的举措看过去,便看到了乳娘边上的薛富朝她望过来。
这厢皇帝也沉沉出了声:“聂弦音,你还有什么说的?”
弦音敛了心神,拾步走过去,拂裙对着皇帝一跪:“回皇上,这张字条不是奴婢写的,奴婢从未写过这样的字条。”
一语一出,众人又是怔住。
没写?
不是她写的?
那是谁写的?
六王爷故意栽赃陷害?
大家又都纷纷看向卞惊安。
卞惊安轻嗤:“你以为你否认抵赖就可以了吗?”
弦音也不理他,对着皇帝俯首一拜:“奴婢的的确确没有写过这张字条,请皇上明鉴!”
抬起头时,小脸上一脸的坚决和笃定。
卞惊安眸光闪了闪,毕竟这张字条不是自己亲自所得,而是江良给他的,心里多少起了一两分虚意。
眼角余光睃了睃席间的江良。
江良一直看着场上,自然就看到了卞惊安的举措。
他朝他几不可察地点点头,眼神肯定。
当日皇后让众人赏梅,玩了个让大家猜四个见习女官谁戴面皮的游戏,当时,他真以为就是一游戏,后来出宫回府的路上,被那个叫沐辰的史官所拦,他才知道,皇后此举是针对他女儿江语倩,也就是针对他的。
也就是那时,他才知道,他女儿江语倩竟然让人假冒入宫,自己跑外面游玩,他震惊又气愤,可事已至此,他又能怎样,幸亏人已换了回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那个叫沐辰的史官便以此事威胁他,让他给找一处隐蔽居所,要众人都想不到,也找不到的,说自己有大用处。
他想了想,便想到了皇帝的紫枫行宫,没了紫枫,皇帝便再也没有去过,因是帝王行宫,其他人也不敢贸然前往。
而这个沐辰,还让他每日准备新鲜食材,放在一指定处,他每日派自己的人来取。
前日他安排的送食材的人回来跟他说,对方没有来将食材取走。
昨日又是,他的人回来又说,食材依然还在。
他就怀疑对方是不是已经离开紫枫行宫了,于是,下午的时候,他一人偷偷前去看了看。
果然,人去楼空。
对方并未留下什么有用的蛛丝马迹,显然撤走前,已特意清理过,他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不过,在一间厢房的床底,他还是发现了这张字条,对方遗落的字条,想必是被床脚所掩,挡住了视线,以致于清理的时候没有注意到。
他被字条上的内容所撼。
难怪二王爷卞惊平儿子满月之日,聂弦音会大喊着救命出现,看来,这段时间以来,她是被那个叫沐辰的人所囚是吗?
囚禁期间,甚至生下了孩子?
他很震惊。
而他更震惊的是,字条上另外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