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况氏做保洁也挺好的,比外面很多坐办公室的工资都高呢。
她当收银员一个月还不到三千呢,每天上十二小时,还没有节假日。
“一月五千,一年六万,十年六十万,一百年六百万,你是打算还几百年,让你的子子孙孙接着还吗?”
绵绵:“......”
这才明白过来男人突然提保洁员工资的原因。
垂眸咬了唇,她无言以对。
的确,她一辈子也还不起。
男人淡瞥着她。
谁都没有说话。
最终,还是男人打破了沉默:“这样吧,你替我演一出戏,看你的表现,再谈赔偿问题。”
绵绵闻言一喜,抬头:“什么戏?还是上午谈瑶琴的那场戏吗?”
“不是,就演那个被我搞大肚子的女人。”
绵绵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演......演什么?
不是十分懂他的意思。
“老爷子要见你,你随我去见他一面。”男人惜字如金,言简意赅。
绵绵基本上懂了。
就是这个男人的爷爷知道他在外面将一个女人的肚子搞大了,要见这个女人,然后,她就演这个女人,跟他一起去见他爷爷,是吗?
“什么时候去?”
只要能让赔偿有商量的余地,别说让她扮个孕妇了,就是让她扮个产妇,她也愿意。
男人抬手看了看腕表:“还有半小时下班,下班就去。”
“哦。”绵绵点点头,又想起什么,指了指外面,“那,我让我朋友先回去?”
男人伸手拿起桌上的一本文件夹,打开,眉眼低垂淡声道:“她已经回去了。”
啊?
怀怀已经回去了?
所以,是他刚才出去接电话的时候,让怀怀走的吗?
对,刚才那个电话就是老爷子打的,她听到他叫“爷爷”来着。
见男人又投入了工作,她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那个......我要不要回去换身衣服?”
其实,今天为了面试,她已经穿了一件比较新的韩都衣舍的条纹衬衫和牛仔裤,回去换也没什么好换的。
只是,这种一百多块钱的衣服穿在身上,跟他这样的男人站在一起,也太......
“不用。”男人头也未抬。
“哦。”
不用最好,反正是他说不用的。
“那......咳咳,”她清清嗓子,“需要给况老准备什么礼物吗?”
“你有钱吗?”男人依旧眉眼不抬,拧开钢笔,在文件上唰唰唰写着什么。
“没有。”
男人便没了声音。
好吧。
所以,礼物也不用准备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