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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煦风端起粉彩花卉的茶盅喝了一口茶,托着盅底向楼梯的方向看了看,又喝了口,迟疑的问,“我这表现是不是不成?”
陈景辉看了他眼,“您指哪方面?”
韩煦风放下茶盅,调整了下坐姿,“我话还没说上几分钟,她就把人领走了,这太明显了。”明显的嫌他不够热情,嘴上一套,行动上又是一套。
每回于薇宁嫌弃他时总是这样,也不说你不好,就离你远远的,让你自己反省。
这是他们家的事,陈景辉只能陪着说,“您想多了。”
韩煦风显然不满意他说的,觉得陈景辉是在敷衍他,又说,“你不会懂我的感觉。”
“是的。”陈景辉很干脆的承认。
韩煦风瞥了他眼,除了说正事外,与他真是无法沟通。
“那两个小子怎么也跟着一起去了?”
陈景辉看着他,解释说:“他们互相都认识。”所以跟着一起上去看看也是正常的待客之道。
韩煦风说:“所以,这家里就我是陌生人?”
他不太满意这个认知。
仿佛老婆、孩子以及老婆前夫的孩子是一挂的,而他是另一挂的。
陈景辉沉默了,不太明白雇主这会儿忽然而来的纠结是为了什么。
茶不知味的闲坐的半刻,直到于薇宁又走入了视野里,韩煦风见她面无表情,不由得挑了挑眉,“怎么了?”
“曲绮说不愿意出国治疗。”于薇宁淡化了面无表情,露出沉重来。
韩煦风好奇,“有原因吗?”
于薇宁说:“她说想要参加高考,在这之前说什么也不愿意接受手术。”
梦想竟然高于健康的生命,于薇宁觉得曲绮年纪小不懂事,可偏偏曲绮又坚持,她又不能表现强硬,越想越觉得头疼。
韩煦风伸手拉着她坐下,手自然而然的搭上她的太阳穴,力道轻柔的揉了揉,“那你怎么想的呢?”
“我说这事我做不了主,你是一家之主,让她稍后来找你说。”于薇宁不想与曲绮僵持,所以当曲绮说了自己的坚持后,她就拿韩煦风当了挡箭牌,离开了三楼。
韩煦风停了手上的动作,感叹道:“你这……,真是不遗余力的卖我。”明知他的身份尴尬,竟然还让他去做恶人。
于薇宁斜睨了他眼,“等会儿你找她谈谈,我希望她可以听从我的安排。”
一下子被委以重任,韩煦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同一时候的三楼上,曲绮让韩黎帮她去挂衣服,趁机背着他责问明显不给力的韩拓,“不是说好了,我开腔后,你趁势而入吗?”结果他倒好,一句话都没说,就站一旁看表演呢。
韩拓柔声说:“你太心急了,当下并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曲绮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又问:“那什么时候才是好时机?跟你爸爸谈的时候吗?”
韩拓笑了笑,“也不是,但似乎已经没有其他时机可用了。”
曲绮回头看了眼还在认真工作的韩黎,又转回来看他,“那我晚上就去找你爸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