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灯一下子亮起来，把坐在沙发上喝酒的顾北言亮的晃了眼。

眼睛眯起，适应后才睁开，懒散地看向她。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语气中有些不悦，“裤子这么脏，摔跤了？”

染熙一下子避开他的手，“顾北言，有件事你是不是要告诉我？”

“什么事？”顾北言皱起眉，他不记得有什么事瞒着她。

是不是这些日子对她太好，有点皮痒痒？

“你利用我。”

澄澈的眸子看着他高深莫测的双眼。

“我利用你？”顾北言顿时觉得好笑，“你觉得你从头到脚有哪个地方值得我利用？是脸，还是身体？”

“这么快就显出原型了吗？”

染熙垂下头低低地笑着，像是自嘲又好像在嘲笑他。

“你模仿顾南墨模仿的真的很糟糕...但在某些地方，你真的是个好演员。如果他们不告诉我，可能我现在还蒙在鼓里。”

“我明明只是你的一颗棋子，却觉得你对我也有那么一点不一样，才会对我这么好。我错的很彻底不是吗？”

顾北言第一次听她说这么多话，却觉得每一个字都那么伤人。

想张口解释什么，却觉得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没错。

她说了这么多，他却无从反驳。

因为她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他想利用安染熙是事实，而且把钟离原赶出s市。

没有安染熙他也一样可以，这是捷径。

如果顾北言说他没有，染熙会选择相信他的。

可是他没有，一个字都没有，他默认了。

“就是说，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从你入狱开始。还是更早，从你看到我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