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表着恶魔的红眸，他不想要！不想再拥有了！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钟离一聆？我记得，以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呢……”

红眸哀悼地看着自己，按住镜子边缘的修长手指曲了起来，骨节微微发白，他用力地攥住了镜子的边缘，手背的青筋突出的弧度，仿佛下一秒血管就会爆裂开来一样。

“那是因为是你这个无用的人！看呐，我们明明在同一个身体里面，为什么我就比你厉害那么多呢？如果早是我的话，二姐就不会再想着顾北言了，而是我的妻！”

“你不是很厉害吗？那二姐她是什么样的性格，你会不清楚吗？为什么要这样子逼她呢？迪恩的事情，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迪恩的事？嚯，那个老头子话那么多，早就该死了！就是你这该死的同理心，害得现在我进退两难，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你再这么固执下去的话，我宁愿死也不会再让你做出什么不利于二姐的事情来了！”

他爱的是活生生的二姐，才不是那个傀儡娃娃！

“哦？如果我们死了，那二姐，她也活不了了。”一聆哈哈大笑着，声音中带着一丝猖狂，“活的心脏，活着的血，最好的解药。一聆，这可是当初你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啊，现在，成为了帮助我活下去最好的东西。以前我丝毫不怀疑你会和我鱼死网破，但是现在，你还会吗？”

一聆看到自己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看着自己的眼睛，里面邪肆的流光和哀悼转了又转，最后化为了深海中的水，深不见底又带着蚀骨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