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手吧!”林薇跟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正在酒吧喝酒。
此刻时间已经很晚了,酒吧的客人寥寥无几。
舞台上一个满脸沧桑的民谣歌手自弹自唱着一首民谣歌曲,调子忧伤的让人几乎有轻生的念头。
酒精让我的意识有些迷离,以至于并没有发觉林薇的到来,直到她把一团什么东西扔到我的脸上我才反应过来。
看来她还是了解我的,这从她此刻还能精准无误的找到我就能够证明,还真不枉她跟了我几个月,我想。
我侧头看她,她站在离我仅有一米的地方,表情如一汪平静的湖水,至少在这暧昧的灯光下我看不出一丝她此刻应有的愤怒或者是失望。
灯光温柔,歌声悠悠,她就这样看着我,然后说出了这句话,同时也宣告了我们八个月的同居生活正式结束。
一切来的是这么突然,可又自然的像是假象,仿佛是在演绎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只是局中人看不到自己的破绽罢了。
待我看清楚了那团掉在桌子上的黑色物体,我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操”。
没想到我在心里打了无数次腹稿的计划还未实施就已胎死腹中。还真是他妈的天不遂人愿。
她说完这句话后转身走出了酒吧,只留给我一个被闪光灯渲染的五彩斑斓的的背影,看起来有种毋庸置疑的决绝。
我坐着没动,甚至都没有说一句话,因为我很清楚我们之间只是一场游戏,游戏玩久了就会腻,所以结束也是必然,缺少的只是一个契机。
:现在看来已经是万事俱备了。
向东奇怪的看了看林薇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我,说:“什么情况?”
我没理他。
“怎么?你不出去解释解释?”他又问。
我苦笑着把林薇扔给我的东西撂在桌子上没有说话。他是我的好朋友自然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对于林薇刚才的表现他倒是没太在意,只是好奇的用一根指头挑起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把脸凑上去看。
待他终于借着闪烁的灯光看清楚那是什么的时候差点没把刚喝下去的啤酒给喷出来。
没错,那是一条内裤,女人的内裤,带蕾丝边的黑色内裤。
我从头到尾的回想了一遍前天晚上和那个神秘的黑丝女郎发生的事情,可最终还是没有想起来这条神秘的内裤是怎么到了林薇的手里。
可既然被林薇发现,说明还是落在了家里。想到这里我不禁暗骂自己jing虫上脑,又在心里把那个黑丝女人骂了一通,真他妈没职业道德,走了连内裤都不带走,操。
从酒吧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我的头昏沉沉,脚步飘渺的像踩在云端,我明白我离不省人事也就只有一杯酒的距离。
但我也总是能精准的把握住自己的极限,不至于不负责任的把自己撂在一个不可收拾的境地,或许这是我唯一的本事了。
此刻外面正淅淅沥沥的下着今年开春的第一场雨,偶尔吹来的风里仍裹着三九的寒意。冬虽已走春却未至,我站在这季节轮转的裂缝中感到一丝微凉。
可能是下雨的缘故,也可能是实在太晚了。我站在屋檐边接连抽了几支烟也没有等到一辆出租车。
在我踩灭第五支烟蒂时我终于烦躁起来,好像这个夜晚全世界都在跟我作对。
在公司被一个刚来不久的大屁股女人靠着给副总泡泡咖啡就剽窃了我的方案也就罢了,现在连林薇这个贱女人也没机会收拾了,想想就他妈窝火。
我狠了狠心索性一头扎进雨里,心想:去他妈的老天,还有什么倒霉的事情都来吧,我倒要看看我还能倒霉到什么程度。
走在湿透了的路面上,冰冷的雨打在我昏昏沉沉的脑袋上,竟有一种爽快之感。路灯如同鬼火般奄奄一息,照在湿漉漉的路面上蜡黄一片。
偶有一滩还没有来得及沁入地下的积水,随着雨点的跌落打碎了远处梦一样的霓虹。
我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抬头是深不见底的夜,前方的路一片烟雨朦胧。雨水打在脸上有些冰凉之感,让我想起了母亲的眼泪。
我和林薇是在去年夏天认识的,我们的认识似乎寻常的有些随意,只记得是在一个朋友的聚会上,是哪个朋友已经不复记忆,也或许是朋友的朋友,天知道。
只记得那天我们聊的很投机,似乎还喝了很多酒,之后的一段记忆我有些模糊,这大概是酒精的缘故。
在这段模糊的记忆之后便是天亮之后发现我们赤裸裸的躺在酒店的床上,至于发生了什么也都在那段模糊的记忆时段。
但作为男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然不能提裤子不认账,即使想不起一丝当时的快感也得认了这事,虽然感到憋屈但不能失了风度。
那件事之后我们便在一起了,这看上去很是荒唐,但要知道这是一个快节奏的社会,有的是躁动不安的身体和无从安放的灵魂,无关爱情,只因寂寞。
说实话林薇是个漂亮的女人,不管是脸蛋还是身材都算得上是极品,特别是她那圆滚滚的屁股和呼之欲出的胸脯让我很是着迷,床笫之事总是能让我身心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