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还有什么事?”我有些疑惑。
“你真的以为是我大意把内衣落在你家的吗?你真以为你的分手是我造成的?”
“什么意思?”我从她的话语里渐渐听出来一些端倪,难道另有隐情?我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
“我和你见面的头一天有个女人在酒吧找到我跟我谈了一笔交易,她给了我一千块钱让我接近你跟你发生关系,然后留点证据在你家里。那时候我刚好缺钱就答应她了,而且你知道这件事对我来说简直不要太容易。”
我的心一阵狂跳。
“于是便有了第二天晚上的事儿,我到了你家看到床头柜上你和你女朋友的合影才知道那个女人就是你的女朋友。我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想她既然能对你做出这样的事,那你们分手也是迟早的事情,所以我觉得你们分手你不能算在我的头上。”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我气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心里一遍遍的骂着林薇这个贱人居然算计我,真是个该死的贱人,做的如此滴水不漏。
只要你说一句分手,老子又怎会再对说一句废话。自己出轨在前还要以受害者的身份站在道德制高点来谴责别人,简直无耻到极点。
可人算不如天算,量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我会知道真相。我在心里恶狠狠的想如果再让我碰到你我定让你十倍奉还。
日子继续不紧不慢的向后推演,期间我给安妮打了个电话想请她吃饭,不想她又出差了。
电话里她语气平淡听不出一丝情绪,但我却明白这分明不是她的性格。
我问她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她,可最终也没能得到确切的答案,看来她依旧对那件事耿耿于怀。
周末的上午我去了趟石头花店,我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来了,不过看样子花店已经走上正轨,这点从石头母亲的气色上就能够看得出来。这应该是这段时间来唯一让我感到安慰的事情。
时间已接近盛夏,气温一天比一天高。从花店回来我实在不想进那蒸笼般的仓库,索性打开酒吧的门,尽管现在刚过正午时分根本不会有顾客光临,我就权且当自己是来消费的客人。
我打开一支冰可乐百无聊赖的躺在沙发上打发着时间,目光涣散的四处游离。突然看见小舞台上乐队留下的乐器,一时兴起跳上舞台拿起了一把吉他。
大学那会儿我也曾附庸风雅报过乐队培训班学过几天吉他,还风骚的组建过乐队。只是在大二那年母亲突然离世后我对此再也提不起一丝兴趣。
或许是太过无聊今天看到这些家伙事儿竟突然心血来潮。
我拿起吉他拨弄了两下,熟悉了一下指法竟也能略显生硬的弹出一些调调。
我随意的拨弄着琴弦试着找回一些感觉,弹着弹着随着一阵阵音符飞扬我的内心竟生出一丝强烈的创作欲望。
想到自己如梦般游离的人生以及自己力不从心的生活一句句歌词渐渐在脑海中汇聚成形并不自觉的唱了出来:
朋友你是否还记得
当你还是少年青春正酣
空空行囊就敢行走人间
头顶星光万点
身后蛙声一片
你说梦想就在前方不远
我说愿你归来仍是少年
你游游荡荡好多年
踏遍万水千山看尽人情冷暖
归来依旧两手空空发染风霜尘满面
只有明眸如当年
后来你说人生总该有所承担
你执起酒杯沉沦在灯红酒绿间
头顶孤灯高悬
身后霓虹媚眼
你说生活总要委曲求全
我说你只是在自我欺骗
你沉沉浮浮好多年
忘记时间流逝在杯盏间
梦想被放逐在天边
只有欲望鼓胀在皮囊间
半梦半醒间你恍然
站在镜子前才发现
时光揉皱了你的脸
岁月佝偻了你的肩
青春正渐行渐远
梦想已阔别多年
少年早已走失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