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梅的神情既惶恐又困惑,正想开口询问之际,却突然一股血气直冲脑门,顿时脸色红如丹砂,彻底失去了自我意识,虽然人没有摔倒,头却低垂了下去。
“呵呵……果然还是瞒不过你啊!还是说你对我也有着心有灵犀的感应?”待到玉梅再次抬头时,她的气质与语气,已经与之前完全两样,透着一种神秘而野性的醉人诱惑,以及完全不可能在一个山村姑娘身上出现的冷傲贵族气质。
“阿卡朵?”这下也是大出王宗超意料之外,甚至在一瞬间微微呆愣了一下,“现在天已经亮了,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我早已不怕阳光了,只是很厌恶而已!”“玉梅”,或者应该说阿卡朵淡淡地瞄了从窗外透射进来的晨曦一眼,她仍然是一副轻松自如,没有丝毫防备的模样,“但你可不要向第一次见面那么粗暴啊!我现在这具躯体可是承受不了你的威猛的喔!”
“你……”如果在场还有第三人,听到这话想歪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以上,即使是王宗超,此时也有一种额角青筋绽起的感觉,只得冷哼一声道:“你是想拿这位姑娘的性命要挟我吗?可惜我一向不吃这套!越是这样,我越是会将你当场了结,免得你这次拿一人的性命要挟我,下次就拿一百人的性命要挟我!”说话之时,王宗超身上“武神战铠”的金芒已经隐隐浮现,即使阿卡朵继承了德古拉的部分力量获得巨大进步也好,他也绝对有信心将她留下。
“可惜我的真身不再这里。我只是将我的一部分血液注入这姑娘体内罢了,但这部分血液还在我的意念控制下,如果你动起手来打散了我的意念,血液就会不受控制地渗透到这位姑娘的全身,将她改造成‘贵族’,至于我,也不过是损失一部分血液罢了。”阿卡朵依然轻松无比,甚至在一只简陋的木凳上坐下,优雅的姿态令仅仅是一身朴素村装的她似乎化身为一位宫装的欧洲贵族小姐一般。
“那你这次来为了什么?是想杀了我为你父亲报仇,还是因为这小僵尸吗?”见到对方有恃无恐,王宗超微微皱眉问道。
“我父亲四百年来一直很痛苦,他总是任意践踏时间,因为他有永恒,是荣幸也是悲哀,世间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只是虚幻,他一直修炼‘梦修行’,这让可以让他在沉睡中更直接的和灵魂与黑暗接触,在漫长的睡梦中,黑暗里浮现最多的却是我母亲的身影,这让他感觉像是在花间散步,月下谈情,如当初那般浪漫……
他只是永远活在自己编织的虚幻中罢了,即使他不顾一切也要拥有的那位与我母亲一模一样的英国女子,何尝也不是他自我安慰的一个幻影……我父亲四百年前就是一位英勇的战士,如果让另一位真正战士在战士决斗中将他的痛苦了解,未尝也不是他的归宿。”阿卡朵只是轻轻地诉说,微微地叹息,眼眸中浮现着朦胧的雾气。
“但是那两名利用我父亲对他爱人的崇高爱情设下卑劣的陷阱杀了他的女子,我是非杀不可!”说到这里时,阿卡朵眼眸中突然燃起熊熊怒焰,由一位婉转倾述的少女突然间又变回之前的那位毒辣阴狠的血族公主,气质变化之快令观者目眩。
“你少抒情,我对抒情一向没有任何感觉。直说吧,你在打这小僵尸的什么主意?”王宗超对于阿卡朵的话基本上是抱着“信她才有鬼”的态度的,她越是转移话题,王宗超越是可以确定她真正的目的何在。
“呵呵,我确实也找了这小僵尸很久了,它简直是一台符纸印刷机,根本弄不清楚它身上带着多少符纸,又能施展隐身术和在地下潜行的魔法,我好几次差点抓到它都让他溜了,不久前它一直潜伏在一名厉害人物身边,虽然它能够做到不被那位厉害人物察觉,我却不行,只能放弃了,没想到却让你抓到它了。”
“你想抓它干嘛?”王宗超看了一眼仍然缩在自己身后避开阿卡朵视线的小僵尸问道。
“只有靠着他在地下潜行的魔法,我才能取得那个离这里不远的陵墓中的血丹,你不是也在谋划除掉其中的墓主吗?大家合作如何?”阿卡朵巧笑倩兮说道,她的气质始终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定的虚幻缥缈,令人难以明了她的真实想法。
“怎么你也只得血丹的事?”王宗超吃了一惊,要不是之前听到那段话,他也不可能知道那段道门秘事。
“当年我父亲为了救他心目中的幻影,在东方吞噬了好几名法师的记忆,不然怎会惹上那位东方强者,我继承了父亲的记忆,当然也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