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夏琳脸上的不情愿和委屈巴巴的样子,我半点不心疼,更没有心软。
虽然夏琳被重男轻女的父亲冷落,被当做棋子,可这不能成为她好吃懒做还耍大小姐脾气的理由。
这种大小姐必须得好好治一治。
夏琳暂且在我的饭店里住下了,头两天,她把家务活做的乱七八糟,我让她把碗重洗,这丫头还挺有心机,一脸哭相的说:“你看人家的手,再泡水都要破皮了啊……你就不能稍微怜香惜玉一下吗?”
酥酥的撒娇语气,粉唇微微嘟嘴起,那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着实让我心神一荡。我一副无奈的样子,点了点头说:“行吧,那就别洗了。”
“真的吗?王虎,我发现你其实人挺好的呢。”夏琳喜笑颜开,眨了眨大眼睛。
“留着明天继续洗。”我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岂能轻易为美色所惑。
当时,夏琳的眼神是那么地想要杀人,要不是她暂时无处可去得求着我,以她的暴脾气,早已经跟我翻脸了。
除了酒吧的那些朋友,没有人知道夏琳跟我“同居”,去酒吧上班的时候,弹头都会用很羡慕的眼神看着我,何昌润如果有到酒吧喝酒,也会开我关于夏琳的玩笑。
只有力哥相对正经一些。
社会上,夏清河派人在四处搜寻夏琳踪迹,也经常有夏家、田家和刘家的人在大学城搜寻,可他们未曾到我的饭店附近过。
不过,我多少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夏清河不是省油的灯,刘建坤田立东或许想不到,他迟早可能会猜到一些。
力哥让我放宽心,因为,刘建坤被何昌润抓住,带去见夏清河的时候,德叔也在场,刘建坤当时只是承认了他要强迫夏琳发生关系。
至于夏琳投河这件事,他故意说的含糊其辞,他的表述是,夏琳挣脱他后,看到夏琳跳河顺着河流往下游游走了,等他好不容易踩着泥泞的芦苇往下游追过去的时候,夏琳已经上岸冲进另一片芦苇里面,逃走了。
这也就是说,他们所认为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夏琳被刘建坤吓到,自己逃走躲了起来。
而,除了我在酒吧的几个朋友,没人知道夏琳在我那里。
至于,当时弹头找过去载我们回来的司机,何昌润已经过去给了封口费,他还当面将人家的车门一拳打的凹进去,那个司机立马说他那天下午只是在车上睡了一觉,什么都还不知道。
但,即便他们把消息封锁的再滴水不漏,对于我来说,夏琳仍旧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一旦被夏家他们发觉,德叔都未必能够救的了我。
有几次我都动了赶走夏琳的念头,可只要一听到外面找她的人越来越多,寻人启示满天飞,我只好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我为夏琳的事发愁的同时,距离江白露和杨家二少订婚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只剩下一周的时间。
曾经,我以为三个月时间,至少会多少混出一点模样来,可两个月多过去,我依旧只是酒吧里的一个跑腿。
果然,风风光光闯去江白露的订婚宴只存在于我的意淫之中。
想着江白露,窗外又恰逢来了一个台风,风雨飘摇,躺在地铺上,久久未能入睡。
翻身想要去倒点水喝的时候,我看到在床上的夏琳蜷缩成一团,还盖上了毯子。
虽然,台风天降温较多,可盖上毯子实在是有些夸张了,我叫了她一声,“喂,你没病吧?盖那么厚的毯子做什么?”
“冷……冷……好冷,我好冷……”夏琳的身体原来不仅仅是蜷缩,她是缩在一起,然后还微微颤抖着。
“怎么了?”我神情一凝,马上打开电灯,坐了过去。
夏琳的脸色很差,嘴唇有些干裂,呼吸颇为急促,我隐约感觉到一股热气,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好烫。
高烧!
“忍一下,我去找一下退热片。”我记得洛倾城的房间里有一个小药箱,找出钥匙打开房间门,在床头柜那里拿到了药箱。
让夏琳服用下退热片后,十多分钟过去,夏琳的症状不但毫无改变,相反还越来越严重了,她的牙齿开始打战,嘴唇有些发紫他,我过去抽出来一张被子给她披上,然后拿起手机打了120。
打120,一定会暴露夏琳,可外面风骤雨急,不找救护车过来,我根本没有办法处理。
命比什么都重要!
电话倒是很快接通了,但,那边告诉我,通向大学城的路段严重积水,救护车过不来,建议我送去最近的诊所处理。
“草。”我骂了一声,低头再看向夏琳。
即使一张被子盖上去了,夏琳仍旧觉得冷,她在颤抖,不断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