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装傻充愣道:“和你作对?误会误会!我顶多算是在和那两位爷作对,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李飞扬和乔邦一听就急了,仿佛想上去同王崇拼命,他们更冤啊,在京城近郊当着油水充足的土皇帝,忽然被王崇插了一脚,还他妈差点把命送了,和刘曦楚作对就是误会,和老子们作对就能够这么理直气壮了?
刘曦楚双手负在身后,再次阻止住了乔邦和李飞扬的动作,他脸上依旧带着他标志性的温柔笑容,和煦地说道:“崇兄,也许你记性不太好,我为你梳理梳理,你已与作对过三次了,第一次,是在雅格酒店,你当着我的面,侮辱了我的朋友,视我为无物。不过我算作这是我的朋友在自讨苦吃,想先侮辱你在先,也不算什么。”
王崇知道他说的是上次在雅格酒店当服务生羞辱李尔凡的事情,那一次的确是王崇在和刘曦楚暗暗较劲,只可惜刘曦楚并没有迎战,直接认怂,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李尔凡耍了一遭。
王崇面不改色地说道:“可……这也只是一次而已啊,我什么时候还得罪过楚兄了?难道是尿尿比你远,楚兄怀恨在心,觉得我这一方面的本事比你强,也算得罪了你?”
刘曦楚爽朗的大笑道:“自然不是!第二次,你坐在京城大学的教室里,在楚辰溪旁边侮辱我,那天闹得我挺不愉快的。但由于我比较欣赏崇兄的为人,我当是崇兄对我有些误会,想着下次和你解释清楚就好,于是我也没说什么。”
那天的事情楚辰溪已经和他解释得清清楚楚,的确是不关刘曦楚什么事。
只是当时的王崇看到了那一幕,热血方刚的他忍不了而已,所以出言对刘曦楚一阵冷嘲热讽,但刘曦楚也确实没说什么,也算是给了他面子了。
但王崇嘴上仍然不肯服软,说道:“哦,这样啊,那也得怪曦楚兄事先不和我说清楚,也怨不得我。”
刘曦楚哼了一声,此时,他已经收敛起了脸上的表情,两道剑眉倒竖了起来,说道:“这第三次!你竟然利用乔邦,李飞扬两位兄弟,来调查我刘家!你与我作对,我都能忍,算不上是什么大事,但你要对付到我的家族,则是在下万万不能接受的了!我从来没有得罪过崇兄,对崇兄一向是以礼相待,崇兄为何三番两次的针对我,针对我的家族?是不是以为我刘曦楚好欺负?!”
刘曦楚的这一番话,气势煞是骇人,当真有一股世家子弟的风范,是王崇在林家山庄上遇到的那些草包世家子弟所远远不及的。
王崇为什么要得罪刘曦楚,得罪刘家,道理实在很简单……
因为你们刘家针对刘家村,而刘家村的刘老头对老子有恩,所以不得不拿你们开刀了,命运使然,没有理由。
但这番话却万万不能与刘曦楚说出来,那等于找死。
王崇见这么一大群来势汹汹的混混,尽管他能以一敌多,但敌方数量众多,而且还有刘曦楚坐镇,如果想用武力平息,今天他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王崇眼神中一阵闪烁,刘曦楚见他这幅模样,又说道:“崇兄为何不说话了?是不是因为你举起了项家的青州鼎,所以不得不来与我刘家作对了?!”
刘曦楚的语气重了几分,他一向温文尔雅,此时一怒,蕴含着一股铿锵有力,霸气凛然的气势,令王崇一阵心惊!
这是他到京城以来,头一次与刘曦楚撕破脸皮,他虽然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
想当初,他虽仅有金丹期二层的修为,但面对金丹期九层的林佑威,面对上千名金丹期二层的林家死士,面对整个如庞然大物一般存在的林家……也浑然不惧!凭借一己之力,硬生生的将整个林家摧毁,一战成名,震惊四座。
如今,自己修为不在,面对着一大群臭鱼烂虾,一个金丹期八层的修士,就已经力不从心,不敢大声说话了。
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你想怎么样?”王崇脸上也褪去了笑意,没有直面刘曦楚的问题,因为他觉得刘曦楚应该什么都懂,他今天来这里埋伏自己,必然是有目的的。
刘曦楚看王崇如此干脆,脸上又重新露出了笑意,说道:
“我想怎么样?很简单,把你吸纳戒中的方天盘龙戟……交出来就行!”
王崇眉毛一扬,戏谑地看着他说道:“你想要我吸纳戒中的方天盘龙戟?不太可能,这把戟,可不是谁都能碰的,它一现身,恐怕你今日就走不出这六环了!”
面对着刘曦楚的威势,王崇丝毫没落下风,他语气的侵略味道十足,目光挑衅地看着刘曦楚。
刘曦楚微微一笑,拱拳鞠躬道:“多谢崇兄的提醒,但崇兄大可放心,我刘家两千年前能把霸王手上的方天盘龙戟搬走,两千年后,也同样可以,我们有我们的办法!现在,只要你愿意把方天盘龙戟亮出来,以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只是希望崇兄以后不要再和我们刘家作对就行了。”
这刘曦楚不卑不亢,虽是表面客气,但与王崇之间的谈话中,亦是同样针锋相对!
一边认为方天盘龙戟一出,这里的人就得全部完蛋!
而另一边认为,只要你敢出方天盘龙戟,那我就敢把它拿走!
“崇兄,我现在问你,你敢不敢亮出方天盘龙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