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知道豌豆藏在那里的?”王崇好奇道。
“这豌豆嘛,藏匿在青豆之中,首先我们不讨论豌豆和青豆的外表,但你得知道一点,你放在青豆中的豌豆,是从你那一整碗豌豆中拿过来的,而这两盘菜,炒菜的手法不一样,你那豌豆的味道,和我青豆的味道,完全不同,这个你清楚吧?”这年轻人缓缓说道。
“嗯。”王崇仔细思考着他的话语,轻轻点了点头。
“所以……想找出你那颗豌豆,只需要知道有哪几颗青豆沾上了豌豆的味道,便行了。我刚才用真气探测,探测出了沾上那颗豌豆油渍最重的几颗青豆,由此,将那豌豆找出来了。”那年轻人笑了笑,说道。
“你耍赖,怎么还能用真气探测?那样的话,你直接探测出豌豆不就好了么?还用得着去了解青豆上的油污么?”林暮雪听了他此番话语,频频蹙眉,这算什么本事?
那年轻人对林暮雪微微一笑,礼貌地说道:“姑娘,我想……你师弟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林暮雪转过头,却见王崇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随后,他忽然站起身,竟朝着这位年轻人作了一揖,说道:“兄台好本事!在下……受教了!”
那年轻人也站起身,朝着王崇回了一礼,说道:“兄台才是好本事!能借两道菜想出这样的题目,令在下也敬佩不已!”
林暮雪好奇这两人,前一秒还是剑拔弩张的气氛,怎么转眼间,就商业互吹,惺惺相惜起来了?
“小二!”
王崇此时将这不孑楼的小二给唤了上来。
“这两桌的账是多少钱?我结了。”王崇说道。
“兄台,不可!”那公子连忙掏出腰间的盘缠,说道:“这顿饭,应该是我请你才是。”
王崇摆了摆手,说道:“兄台,不需要和我客气,你的一番指点,让我豁然开朗!就凭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也当得起这顿饭钱。”
那年轻人笑着摇了摇头,收回了手,说道:“指点不敢当!拙见而已。兄台若是如此执着,那……我要是再假客气,便是虚伪了。”
“客官,一共四修石!”那小二哈腰笑道。
王崇从吸纳戒中取出五修石,大方地说道:“都给你了。”
“哎哟!多谢!”那小二倒也精明,将多余的那一颗修石藏入衣中,哈哈一笑,端着盘子满意的下楼了。
“兄台,告辞,有缘再见!”王崇那桌菜几乎都没动,此时居然就拱手要道别了。
那年轻人也一拱手,说道:“我与兄台,一定会再见面的!”
“但愿吧,哈哈哈,走了,暮雪。”王崇此时牵着林暮雪的手,匆匆下楼了。
那年轻人看着王崇下去的背影,将双手负在身后,悠悠地说道:“和传闻中的一样,这个王崇,狡猾机智得很啊……不过,性格倒也直爽大方,实在不想和他为敌啊,想与他这样的人交朋友。”
“先生……这……你们刚才都说什么了?微臣怎么……怎么没听明白?”那莽汉见到自家先生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大,心中好奇之至。
那年轻人笑着说道:“这王崇,先激你来考我,你以为他真是想知道那青豆中怎么找出一颗豌豆?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猜测,应该是项景文那两百多名项家军里出了一个叛徒,他不知道怎么找出来,所以借这豆子之事,来询问我罢了。”
“那……先生你也没说什么啊,你们在讨论什么青豆豌豆,怎么和这项家军和叛徒扯上关系的?”莽汉仍然疑惑不解。
那年轻人眯起了双眼,说道:“他会懂的。”
……
“那个小子,倒还真有点才华,我原本是想借两百粒豆子刁难一下他,没想到他竟然能猜到我朋友之中有了一个叛徒,这嗅觉,实在是敏锐!”王崇与林暮雪再次走到了扬州城外,感慨道。
“你是借青豆来询问他怎么找出叛徒?”林暮雪后知后觉道。
“嗯,关键是他还真提出意见了。”王崇悠悠地说道。
“他那个什么青豆沾着豌豆的油……到底是什么意思?”林暮雪不解地问道。
王崇眯着眼睛说道:“他这也是在借青豆,告诉我怎么找出那个叛徒。两百颗青豆,就是两百名项家军,豌豆即是叛徒,他说青豆沾着豌豆的油,实际上就是告诉我,那个叛徒藏匿在项家军中,必然与其他项家军有着联系,这种联系,即是沾上的油!也是破绽!想找出他,得先从其他项家军下手,他这个意见,直接推翻了我之前想设套直接将那叛徒引出来的计划。”
林暮雪听得很认真,低下头思索道:“可是……你与那些项家军也不熟啊,想通过项家军找出他……不还是很不方便吗?”
王崇严峻地说道:“不需要熟,他这番话倒是提醒我想到一件事了……”
“啊?哪件事情?”林暮雪好奇地说道。
“那件事情暮雪你并不知道,说来话长,要从二十年前说起,先与我回玉仑宫,我有事要问刘曦楚!”王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