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出了门后,见到林归一背着一把剑,站在了大厅门口,而师姐们与那些项家军似乎已经被疏散,此时已经不在主宫了。
“归一兄,找我何事?”
王崇看到林归一低着头,在原地缓缓踱着步,似乎确实与他有事情要讲,而且看他脸上的表情,似乎还有几分为难和纠结。
“崇兄客气了,崇兄,怎么这玉仑宫主宫的柱子都打掉了好几根?哪位师姐练功练到如此地步了?”林归一看着之前项家军与玉仑宫弟子交手后留下的战场,幽默地说道。
王崇哈哈一笑,说道:“是啊,最近有个叫徐子嫣的师姐练功练得走火入魔,总爱和这柱子过不去。”
林归一笑着点了点头,欲言又止,本想转移一下话题,却还是颇有些顾及,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不过,相比于前几次,林归一今天的态度和语气可谓是对王崇恭敬到了极致,再也不是那个在秦庄寿宴上,张口对王崇说“我教你剑法”的那个林归一了。
“归一兄,你今天来玉仑宫……应该不是为了看这柱子的吧?”王崇在此时笑着说道。
林归一低着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意,说道:“今天来玉仑宫,的确是有一件事情要告知崇兄的。”
王崇眉头一皱,说道:“归一兄但讲无妨。”
林归一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是这样的,大汉国每年都会在金陵举行一次赛武会,今年的赛武会,在半个月后进行,我师父特地叫我来通知你的……”
此时,暮雪不知在什么时候也走到了王崇身后,却并没有打断二人的对话,而是在一边旁听着。
王崇笑了笑,说道:“就这事啊,这赛武会具体是个什么活动啊?”
林归一说道:“就是各方势力的弟子能够崭露头角的活动,除了崇兄的‘玉仑独冠’以外,咱们另外三个门派的称号,都是在这个赛武会上评选出来的,是一个含金量很大的活动,崇兄难道不知道么?”
王崇尴尬地搓了搓手,说道:“我平常在玉仑宫内大门不出,师父没和我说过,所以知道的东西有点少。”
林归一笑着说道:“崇兄定然是刻苦钻研功法去了,否则怎么会如此厉害?”
王崇笑道:“在下孤陋寡闻就孤陋寡闻,归一兄都要说得我不好意思了。”
林归一此时看着王崇说道:“想必这个赛武会,应该是崇兄亲自前去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先行告辞!”
王崇说道:“哎?归一兄不留下来吃顿饭吗?我一个师姐酿了杨梅酒,很好喝,要不要一起来点?”
林归一摆了摆手,说道:“不了不了,师父还等着我回去禀报呢,先走了,告辞!”
“告辞!”
林归一转过身,并没有很快的离开,而是低头缓缓走了两步,表情十分纠结地回过头,看着王崇说道:“崇兄……”
王崇惊异地看着他,说道:“怎么了归一兄?还有事么?”
林归一快步走到王崇面前,一把拿住他的手腕,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崇兄!这次的赛武会,你千万别去!”
王崇好奇地说道:“归一兄,你今天过来通报这个消息给我,又不要我去,是何意?”
林归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来通报这个消息,是师父的要求,但是……这赛武会,我得到小道消息,狂歌门那边,恐怕要对崇兄不利!出于崇兄的安全考虑,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
王崇此时瞪大眼睛,说道:“怎么回事?”
林归一说道:“具体我也不知,崇兄,我这是为了你好,听与不听,全凭你一念了!”
说着,林归一松开王崇的手,身形疾动,瞬间就离开了玉仑宫。
林暮雪此时走到王崇身边,说道:“这个林归一,还真是奇怪……”
王崇笑着看着林暮雪,说道:“哦?暮雪看出端倪来了?他哪里奇怪了?”
林暮雪噘着嘴,说道:“这赛武会,是咱们修真界最重要的一个活动了,在和平年代,倘若无战争发生,咱们这些修士,就只能寄希望在赛武会上扬名立万。大汉国的皇室,各界的高层大鳄,全部都会过来参加此番盛事,他不想让你去,恐怕是在演戏罢了,是怕你在赛武会上一鸣惊人,崭露头角,将他们这些门派都比下去吧。”
听着林暮雪的一番话,王崇心里也明白了不少,这个赛武会,恐怕就相当于小世界的高考了。
不过,王崇却笑着说道:“暮雪,你把我想得也太厉害了,我可不一定把他们都比得下去。而且你把这个林归一,想得太会演戏了一些,他绝没有说假话。”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赛武会上,狂歌门真的会对付你?”林暮雪好奇道。
“真的会对付我。这个林归一,应该是好意提醒,无论我去不去,他都是想让我有个准备。”王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