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没力气。”
徐子嫣一脸虚弱,把被窝蒙上了头,声音娇柔动听,在被窝里迟迟不肯动身,少见的起了一丝怠惰之意。
“归一兄,我来了!”
王崇此时忽然下了床,朝着门口走去。
徐子嫣一听这句话,哪管真假,连忙起身将衣物披在身上,反射性的下床,却见王崇坐在一边的椅子,含笑看着她。
“你……真是欠打!以后不许拿这个开玩笑了!你真是不知好歹!”徐子嫣披着裙纱飞奔至王崇面前,挥着粉拳,在他身上打了下去。
王崇哈哈一笑,揽着徐子嫣坐在了自己腿上,说道:“你这不是挺有精神的嘛?”
徐子嫣哼了一声,说道:“无耻!我疼得厉害,多睡一会都不行?”
王崇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哪里疼?我给你揉揉?”
徐子嫣俏脸一红,反过身在他身上捶着,笑骂道:“你揉个屁!”
王崇恍然道:“原来是要揉屁,也难怪,屁如朝露,去日水多。”
“我真是……流氓!”
“你真是流氓?”王崇哈哈一笑。
徐子嫣忍无可忍,将王崇揽在她身上的手给拉开,走到一旁拿梳子梳理头发去了。
王崇在此时站起身,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说道:“有点想吃东西了,话说林归一怎么还没来?这个点,他应当是要过来给你送早餐了。”
“我怎知?你利用别人对我的好来受利,当真是其心可诛!小人行为!”徐子嫣愤愤不满地说道。
王崇朝她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道:“这个世界上,是没有所谓的真正君子的,想当众人眼中的君子,那得比小人还要奸一百倍,可那样不就不是君子了吗?韩信和岳飞咋死的?被小人害死的,君子能有啥好下场?”
“你……强词夺理,我简直无法与你沟通!孔明是不是君子?”徐子嫣气急道。
王崇哈哈一笑,说道:“孔明自然是君子,可他五十多岁就累死了,终生为了报答刘备的知遇之恩,鞠躬尽瘁,事必躬亲,遗憾啊!这样的君子,我可不当。”
说到孔明,王崇想起吸纳戒中还有一把章武剑,那把剑可是当年刘备送给孔明的,只是这把剑迟迟不认自己为主,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你……气死我了!”论诡辩,无人能与王崇并肩,反正死的也能被他说成活的,他永远占理,徐子嫣与他抬杠,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王崇悠悠地说道:“我对林归一还算是好的了,我若想害他,他下场会比那秦庄还惨。这小子算是四大门派的年轻弟子中,最圆滑的一个了,简单来说就是这小子挺上道的。但追女孩就得付出点代价,我这是在给他上人生中的宝贵一课。”
“呸!”
……
蜀山庄正观大殿。
蜀山庄历来有早晨焚香读典的习惯,数千名弟子正坐在大殿当中,认真品读着书籍。
而林归一正位于蜀山庄掌门林平觉的右手边位置,足以可见他在蜀山庄中的地位了。
“归一,你且上来。”
林平觉在此时对林归一说道。
“是,师父。”
林归一放下了手中卷好的书籍,走到了正上方林平觉的高座旁边。
“我且问你,昨日……是哪一位玉仑宫弟子,来了我蜀山庄?”林平觉含笑看着林归一说道。
林归一早已想好托辞,说道:“是玉仑宫一名叫周月窈的师妹,她问我蜀山庄的弟子中,可有人拿到龙醒草了,弟子不知,于是便如实奉告给了她。”
林平觉轻抚白须,点头说道:“嗯……还有两周便到二月……也是玉仑宫的敏感时期了,她们担心龙醒草的去向,也是在情理之中。那名玉仑宫弟子,后来又去了何处?”
林归一一愣,按照一般逻辑,那玉仑宫弟子自当离开了蜀山庄才是,师父怎会明知故问?
林归一抬起头,对上了林平觉那如寒芒一般锐利的眼神。
林归一当即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要跪下去,说道:“请师父降罪!”
但林平觉却用真气控制住了他,没有让林归一作出任何反常的行为,说道:“你切勿惊扰了其他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