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景文看到这周围密密麻麻的暗色石头,大惊失色!这明显是有人故意在此设下了陷进,守株待兔的!
“九龙缚灵界?”
他们仰起头,发现这座大坑的上方,露出了九个狰狞的龙头!
缚灵石,仅仅是他们的真气无法再恢复,但在缚灵石所限制的范围内,真气还能使用。
而这个“九龙缚灵界”,乃实打实的禁锢真气的结界!与妖兽宫的结界很是相似!一旦入瓮,再强大的对手,真气也完全无用!
这东西……
是高祖当年特地为制服修霸者所打造!九尊金龙,乃九尊大鼎所铸!灌入真气,习得法门,便能靠它们使用出“九龙缚灵界”!
被这九龙缚灵界禁止使用真气,再配合吸取真气的缚灵石,跌落下坑内的项家军,只能看着自己丹田内的真气一点点流逝,而没有任何力量反抗!
等他们的真气都消失殆尽,那些大汉军队,便可从这里面把他们抓出来,戴上缚灵石制作的足蓼手铐,便可彻底沦为废人!
此时,跌落在大坑内的项景文抬起头,发现大坑的边缘,已经站满了大汉的将士了,正伸着头,朝着坑内观望。
“听说修霸者都没脑子,如今一见,的确如此!还看到马了?马在我身下骑着呢!”
“哈哈哈!殿下只要我们搬了一面镜子,挖了一道大坑,在坑内将缚灵石铺满,再在草丛里藏好九龙鼎,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把这群能力堪比一个大门派的项家军队制服,果真不假!”
“殿下果真是神机妙算!哈哈哈!”
镜子?
项景文似乎想到了什么,那斥候恐怕并没有骗他。
他们……
完完全全的中了刘珏的计了。
头顶上方的大汉将士在不断嘲笑着项家军,而项景文哪受过如此羞辱,立即大吼着说道:“一万个人,怕我们两百人!大汉军队,从这两千年以来就是孬种!有本事放我们出去,看你们能猖狂到几时!”
“喂,项景文,这天下,可不是你家霸王的天下,是高祖,武帝的天下!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你们这种败者之后,有什么资格向我们发起挑战?难道一只丧家犬想咬我,我还得把脚伸过去让他咬啊?”
“哈哈哈哈!”
这群大汉将士占尽了优势,加上对方的来头,是整个大世界最恐怖的修霸者势力!眨眼间便被他们制服,这种胜利上带来的愉悦感和成就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他们根本就不会被项景文的这番话语所激……
“兄弟们,我听说这项景文好像称号为‘剑狂’,我看他好像挺狂,也挺‘贱’的,咱们不如杀杀他的威风?”一名大汉将士出谋划策道。
“他们现在真气还尚在呢,你跳下去,真气也无法用。赤手空拳的,可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你别被他们当成人质了!”
“我傻啊?跳下去给他们当人质?哥几个,解裤腰带,让这群项家军,尝尝被咱们大汉军队滋润的感觉!”
说着,这群大汉将士便解下腰带,数百人围在大坑旁边,朝着下面尿了过去。
而项景文等人的真气无法使用,所以无法用真气屏障格挡,吸纳戒也无法使用,也拿不出抵挡之物。他们只得一个个低着头,紧咬牙关,青筋直暴,听着那发骚发黄的尿液嘀嗒在头盔上的声音。
“住手!”
此时,远处传来了一声大吼。
“都把裤子给我穿上!丢不丢人?!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出来受罪!”
“杨将军!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滚开去一边!来人啊!给我打他五十大板!其余的参与者,各打二十大板!”
随后,杨上贤扶着刘珏,缓缓走到了大坑旁边。
刘珏伸出头,看了一眼坑内的项景文,歉意地说道:“景文叔,如今我们立场不同,在下迫不得已要捉拿于你,若你肯降,我必定奉以大报!”
项景文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刘珏,指着他破口大骂道:“滚开!大汉的走狗!你要杀便杀!吾等楚室之后,宁死!不降!”
刘珏叹了一口气,对他说道:“景文叔,二十年前,还是您和项明叔,亲手把我从小世界送到大世界来的,我这条命是您给的,您忘了?”
刘珏此话一落,项景文猛地瞪大了眼睛!
“你……你是二十年前与曦楚调……调换的……项方?!”
“不错,但我应该姓刘,原本我叫刘方,这名字武帝嫌不好听,流芳百世,寿命有尽,命短呀!于是给我改名为刘珏,双玉相碰,生生不息,取其名为珏。珏,玉中之王,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同时,也多谢景文叔在二十年前给了我这个生还于世的机会!”
刘珏将羽扇插在腰间,双手抱拳作揖,朝着坑下的项景文,鞠了一个90度的躬。
而项景文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目光空洞,魂不守舍,靴子踩在一滩滩尿液之上,溅起了一撮撮细碎的水渍。
空气中这股腥臭的味道,
恰如二十年前,他抱着襁褓中的婴儿时,所滴下的一颗颗汗珠的味道。
“命!”
项景文抬起头,目光无神的看着刘珏,紧绷的牙缝中,喊出了这样一个字。
“命乃弱者借口,运乃强者谦辞。景文叔,您是当时强者,您现在该说的,是运!只要你肯降,你就能保住玉仑宫,也能保住您的项家军队!”
“这,是您的时运!景文叔,不要让我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