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大汉怎么会一下子多了这么多训练有素的军队?”
马背上的单于,与左贤王和右贤王并道而驰,朝着军营处退赶着。
左贤王乌卓也是一阵犹豫,说道:“我也不知道人是怎么多出来的。”
右贤王的身上还挂着彩,他拔出了腰间的一根箭矢,说道:“我早说过,应该往后拖!往后拖!咱们的祖辈多少年了,始终没有办法拿下大汉,如今我们奉着草原之神的旨意,势必拿下大汉,却进攻得如此草率,这一次的失败,我看左贤王难逃其咎!”
乌卓出言讥讽道:“右贤王,你别忘了,这一次长安城中的那三十万大军,还是你的人探报出来的,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和单于,好在战乱中夺权夺位?”
右贤王一听,当即面红耳赤,说道:“你……你血口喷人!长安城中有三十万大军,是那叫周亲和的汉人官员告诉我的!他还说要等着开门迎接我等到来,谁想到后面是汉人的百万军队!”
乌卓冷笑了一声,说道:“右贤王平时智慧过人,怎么在此时如此轻信一个汉人官员?莫非你与汉人有勾结?”
“你……”
“够了!”
此时,单于打断了他们二人之间的争吵。
单于冷声说道:“这一次的失利,不是因为你们二人引起的,大汉素来狡猾,这一次出击,我也打探了很长时间,多方消息都证实长安城中的确只有三十万大军,但此次长安城中凭空多出了这么多军队,恐怕是大汉的官方从南方调兵过来的,应该是利用了传送阵。”
右贤王冷静了下来,皱眉说道:“可是……我听说大汉在一年前就将传送阵封锁了。”
单于冷哼了一声,说道:“大汉境内的传送阵使用权,都掌握在大汉皇帝手中,他想使用就能使用,他不想使用就不想使用,传送阵无法使用的这条命令,恐怕是他用来掩人耳目的。”
右贤王想了想后,说道:“难不成……这大汉的皇帝在一年前就已经开始预知我们要来了?那他这心思,也想得太远了……”
乌卓摇了摇头,说道:“这不像是皇帝深谋远虑的结果,一年时间的潜伏,对他一个两千年在位的皇帝来说,不算是什么深谋远虑,只算是打了个盹的功夫而已,这只是一个计谋。”
右贤王一听,又想和乌卓杠上了,不满地说道:“喂,乌卓,你什么意思?长大汉皇帝的志气,灭我们自家的威风?”
乌卓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哪个字听出我是在长大汉皇帝的威风?这个计策,相当阴狠毒辣。大汉历史上,从来没有用传送阵掩人耳目的手段,所以……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大汉皇帝禁止使用传送阵是为了这样一个伏击我们的结果,还以为当时他是和异魔都打冷战才不允许使用传送阵的。这个计策有些偶然性,不太是像是一个皇帝能想出来的,皇帝最求的是一个安稳,想出这个计策的,应该另有其人。”
单于眼睛虚眯,说道:“你说的这个人……是六年前大破我军的那位大汉天才么?”
“不错……刘珏。”乌卓感慨着,神色之间,夹杂着敬佩的神往和颇为矛盾的愤懑。
“没想到,这才是与她第一次交手,我就已经惨白在她手上,她还没露面,就已经退却了我军百万雄师,我不甘心!我父亲死在了她领导的汉军手上,我母亲被她带来的汉军掳走,此仇不报,我妄称草原儿郎!”乌卓愤恨地说道。
单于点了点头,对乌卓说道:“左贤王,你是我们胡厥人的天才,我自然相信你。现在虽然我们遭受到了一点损失,但大汉也不敢与我们在平原上发起战争,用你的计谋!我们一定要攻克长安!”
“是!而且,我还要生擒刘珏!”乌卓咬牙道。
……
“陛下,陛下饶命!”
战争结束之后,那十多位表态要投降的文臣们,现在已经完全酒醒,匍匐跪倒在了汉武帝的脚下,一个劲的磕头求命。
汉武帝此时已经坐在了龙椅之上,之前的席宴,已经全数被清理完毕,两旁站着所有的文官武官,之前那些辱骂汉武帝的大汉忠臣,脸上皆是露出了愧疚之色,但对汉武帝的敬佩,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而那些武官,对汉武帝几乎已经是顶礼膜拜,此等战术,不光是骗过了胡厥人,甚至连他们也骗过了。
“你们这些大汉渣滓,沟通胡厥,荼毒百姓,你们罪状已供,也吃得酒足饭饱,朕……该送你们上路了。”
汉武帝雷厉风行直接挥了挥手,瞬间涌上了十多名将士,将那些文官卸下官帽,羁押在手。
“陛下!陛下饶命!陛下!!!”
任凭那些文官如何呼喊,汉武帝此时已不似之前那般嬉笑和蔼之色,面庞之上,是如雄狮般的威严肃穆,令所有人不敢与之对视!
“将那些人的党羽一般拿下,妻儿全部打成庶民,压入牢房,在此次战争过后,流放到边疆地区,朕希望你们所有人,能够引以为戒,时刻为国为民,吃里扒外,朕绝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