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稗官野史气朝臣 朱棣是直情径行

朱瞻基用罢早餐上朝了。

“东厂为皇帝出征，处斩一疯女，说是截殉帮匪，用以震慑匪徒！”周小妞早饭后突然地说。

“斩疯女”？孙宅劫匪案“漏网之鱼”尚未搞清！周干不承认是漏网鱼。孙嫔心犯嘀咕的是，对胡善祥的生育问题，周干乱说了一通，又出那损招。但有想帮孙嫔意，这是孙嫔没想到的事。胡善祥真生一男孩，孙嫔只有截殉成功，才能为无辜要被殉葬庶民，争到生存的一点权利，也含孙嫔在其中。截殉横幅，是孙嫔胆战心惊地雇人，挂在宫门口，第一次为偷生惜死地抗殉。孙嫔未料到，事竟惹皇帝震怒烧了横幅，并下令杀匪帮疑犯疯女！孙嫔心想着覆水难收地问。

“是的！武少抓审并报材料。街人议论纷纷着。”周小妞说。

“还有啥？”孙嫔追问。

“稗官野史，气朝臣。成语是何意？”周小妞破颜一笑地问。

“成语出处《汉书?艺文志》。稗官：古代一种小官，专给皇朝搜集街谈巷语，道听途说，以供省览。指旧时的小说，和私人编撰的史书。”孙嫔笑解释地问：“谁说的？”

“街人热议！”周小妞说。

“是么？”孙嫔说。

“是的！截殉标语，贴满街！朱瞻基说不再管，吴成怎还追查？”周小妞笑地问。

“走！咱去看看。”孙嫔叫着侍女、保镖，一起走上了大街。

街人稀稀落落地来往，有人驻足看墙上标语问，也有人答：

“妃嫔、宫女、侍人。在皇帝驾崩后，去陪死叫殉葬！”

“我不陪！”

“皇朝祖制，谁敢违？洪武期一大臣，前几天死去，九人陪了葬！你没听说？”

“我听说了。标语：‘人殉祖制是佛风，彻底截殉庶民欢’！谁贴的？”

“我不知，咱走吧，锦衣卫来了。”俩人看着标语，有点畏惧地说，看来一帮锦衣卫，就一起地朝远处走了去。孙嫔和周小妞等人边看边听议论。吴成等人，拿着撕下的一副标语朝这边走来。

“孙主好！”吴成近前地说。

“你们干啥？”看一眼吴成身后的锦衣卫，孙嫔明知故问。

“瞻基少主让撕下，并让找贴标语人。去！你们到前面，我与孙主聊会！”吴成笑地说。

“嗻！”卫士们应着，一起往前走去。朱瞻基管京城治安事。吴成常去找朱瞻基，与孙嫔也算熟了。吴成管孙嫔叫主子，孙嫔也爱听。保镖陈三和肖四，侍女周小妞和吴秀红，也围了过来。

“吴大人！皇朝废嗜佛之风，标语符合圣意，为啥撕下？”周小妞看吴成笑地问。

“我们当差，要从令如流，不可懈怠。周干是你哥，在东厂？”吴成知道周小妞是孙嫔侍女，就熟人熟事笑地问。

“你认识我哥？”周小妞笑地问。

“我去东厂认识，你哥也查贴标语事。”吴成笑说。

“吴大人过来，这有事！”卫士在东面喊。吴成冲孙嫔一笑，朝东走了去。孙嫔叫着保镖和侍女也尾随后地走。

“怎回事？”吴成走近卫士问。

“谁贴的标语，他知道。”卫士手指小乞丐说。

“过来！”十来岁小乞丐蓬头垢面，伸出一脏手指头，冲吴成扬眉吐气地说。二人也不过两步远。吴成看裸露傲视不逊架势的小乞丐，一皱眉头冲一卫士使眼色。卫士几步过去提乞丐衣脖领，拉到吴成跟前。小乞丐瞠目结舌，整衣敛容，气愤地说：“你无理，得给二两银子，我才告诉你！”

“你不说，我抓你进牢！”吴成不愿给银，使心别气地说。

“那我也不说。你得给银！”小乞丐伸着小脏手，固执己见地说。

“这是葛爷！你不给银，我们都不说。”仨小乞丐围住葛爷，冲吴成说。小乞丐头叫葛爷。

“你们带他，去刑部大牢。”吴成真生气了，冲卫士一挥手地说。两位卫士上去就拉葛爷。葛爷看一眼吴成和卫士，大义凛然意，竟一动没动。

“慢！小妞给二两银。”小乞丐是可怜的孩，按说应在念书，家定遭啥不幸，流落街头乞讨为生。孙嫔想着看着乞丐，阻止卫士并冲周小妞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