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 孝思不匮是谭娟 匪截殉义无旋踵
“谭姐好！”孙嫔与谭娟已明确过，二人碰面姊妹相称互问好，不讲皇宫礼数。孙嫔站在客厅门口，笑迎到来的谭娟地说。
“我说个秘事。”谭娟进来，嘴对孙嫔耳地说。
“啥秘事？”孙嫔笑问。
“社会有靓女截殉帮，对抗人殉制！”谭娟神秘地说。
“谭姐坐下说！”谭娟是独胆英雄，敢只身进宫找孙嫔，如被人认出有凶险。孙嫔心想着有点忐忑不安。新皇帝是朱棣儿，虽大赦了天下，可一反嘴抓起谭娟，谁敢反对？没人敢！谭娟竟干使人始料不及的事。周小妞当女官，心情自然高兴，也笑陪谭娟进了客厅。吴秀红站在孙嫔身后。孙嫔住的是嫔房，有客厅、卧室、梳妆室……一体的大庭院，比南京住的既宽敞又明亮。客厅一个主座，前有一小茶桌。左右开去两排次座位，前面没摆设。这是主仆闲聊、议事的一个客厅。周小妞原站在孙嫔身后。孙嫔、谭娟和周小妞仨人今天以姐妹称，不讲皇宫主仆礼数，孙嫔事先说好。侍女吴秀红端来三杯茶水，放在孙嫔前茶桌上，请她仨人喝茶水，周小妞也算升为了客人，冲吴秀红笑说谢谢话，吴秀红退了出去。孙嫔坐在主座位地说。
“好！”谭娟笑地说，就坐在孙嫔右手次座，周小妞坐在孙左手次座位。
“为慎重，咱管谭要叫万姐。”孙嫔看眼谭娟，笑地提示周小妞。
“万姐好？”周小妞笑问。
“周小妞是东后宫，管宫女、侍人的官。万姐以后，可与周小妞联系。”孙嫔笑说。
“好的。我很好，小妞妹好？”谭娟有说有笑地问。
“好。万姐！奴婢听孙姐说，你饱经世故，能给讲讲？”看一眼孙嫔，周小妞嫣然一笑地问。
“你们愿听，我就讲，从哪讲？”谭娟也笑问。
“你逃出宫，隐姓埋名，怎过来的？”孙嫔听父亲说过一些事，和谭娟那次在南京孙家商铺客室聊过些，想知些细情，接周小妞话笑地问。
“我从我家说起……”谭笑说起了她家：谭娟姊妹俩、一个弟，和父母一起生活。家乡那年出现一场大瘟疫，妹和弟先后都没了。谭娟已进了皇宫，母亲多病不能再生。谭娟父母相依为命。二老在古城遭一次牢狱后的一年，谭娟才心生出赡养二老问题，竟强毅果敢地逃殉出宫，定要为父母养老送终。逃出后几年的时间，谭娟为躲避官府抓捕，要深居简出。也常装扮乞丐、疯女人等要饭吃。不仅如此，谭没忘偷回家接济父母，照顾二老。谭那年被抓又被救，在永城隐姓埋名。有人趁她之危，还要欺负她……一个女人的苦日子，真的是无法想象二地难熬。谭娟若无有为父母养老送终信念的支撑，简直想要上吊自杀。有人说让谭娟找男人结婚，谭娟这才想到嫁人的事。
“你为赡养父母，才逃出皇宫！”孙嫔插话地问。
“是的！”潭娟说。
“孝思不匮，是谭娟!”孙嫔笑地说。
“我知此成语，你是说我，对父母行孝，心思时刻不忘。语出《诗经?大雅?既醉》。”谭娟强颜欢笑地解释。
“孙主是此意！”周小妞笑帮腔。
“我是父母养的，哪能忘了父母……”谭娟继续地说：谭娟逃出宫是花银买通了太监，邓诚是朝廷命官在教坊管事,太监找的邓诚,邓诚以拉违规宫女送教坊管教为名，带谭娟才出的皇宫。谭娟那时已是皇妃。皇宫的妃嫔出宫，得有皇帝、皇后的旨意（徐皇后死了后，由大太监兼管）或太监受旨领出宫。否则，妃嫔形单影只不能出皇宫。
“你说邓诚？”孙嫔疑惑地问。
“是的！他带我出宫，我为感谢，要嫁给他。邓家有大买卖，他父是大富豪。邓诚已娶四个老婆，我是第五妾。我是皇妃，不敢露面的逃犯。邓诚有顾虑，怕受牵连。我去了教坊，偷与邓诚睡了觉，邓诚才认了我，就算结了婚。邓诚给一笔银，我到永城经商。邓诚从不找我，我也可理解。邓诚弟叫邓果，去找过我。我在古城，帮邓果找个小妾。我接父母到永城。我用那笔钱，经营木材，成立了商行。王皇贵妃派人送密信，使我没受损失，心里很是庆幸。婚后改变了人生，我过乞丐生活，艰难困苦，苦熬岁月。我生个儿子，邓诚兴奋至极，又给一笔银，我开了北京大酒楼。皇朝人殉制，使我走到此步，我一心想截殉。但是芝草无根，只做白日梦，难以截殉。贴标语、挂横幅，是小孩把戏！”谭娟兴奋地说。
“标语、横幅，是你弄的？”孙嫔问。
“是的。我是受启发，雇人弄的。”谭娟激忿填膺地说。
“你受谁启发？”孙笑问。
“我想说密事，就是这个。朱棣杀司中十族，截殉帮人劫法场。有人正好在南京，也去看热闹。匪劫走俩孩，我听说后很吃惊。反人殉制不止我，社会净有截殉帮。多年后的一天，仨女在我酒楼吃饭。那是一个包间，门有缝隙，客人说起‘割耳案’。我路过门口，竟一下听到，急给关严了门。仨女一愣怔，不解地看向我，官府正查割耳案，我提示她仨。我说我是老板，也反人殉制，只要她们相信我，我提供免费住宿，一起反人殉。她们吃完饭，我没让收费，领仨人进一单间。我们拉近了关系，小丫头叫霍妞，介绍了师傅武飏明和师妹舄幽美，愿与我来往。一大户家老爷病重留遗言，死后要陪葬二妾，被在南京的武飏明了解得知。武飏明经转介绍进府当帮厨。舄幽美十四岁、霍妞十三岁二人进府近一年，没生育就得陪葬。府老爷死后，武飏明打伤俩家丁，仨人趁夜黑逃出，二女才得救。她俩拜武为师，一起习武练功，恨人殉制，共想截殉事。”谭娟一口气地说。
“二妾遇到了好人！”孙嫔吃惊地说。
“她们说割耳案？”周小妞问。
“武飏明制造‘割耳案’，针对朱棣杀‘贾吕、鱼氏与宦官相拥案’人。朱棣杀人，震惊朝野。割耳案，也轰动了天下。我们在京城见过，那次制造割耳案的武飏明，但不识二女。”孙嫔想着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