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孙嫔是铤鹿走险 趋吉避凶民常情

《致皇帝一封信》：

朱棣驾崩民议因，

匪求其旨欲截殉。

三谏之义棣固拒，

匪气棣病命归阴。

高炽称帝讲仁政，

弃恶扬善适人心。

民求新帝拦殉制，

帝施仁政应截殉！

“铤鹿走险，是孙嫔！”孙嫔在孙府那天洗耳恭听杨荣话。当听到“仁宗口谕：传朱棣死因者斩！”时，孙嫔很是反感“蹭”地“蹦” 出一冒险想法。孙嫔要在暗处与宁小赢合作，不仅为自己也是为天下庶民，坚决截人殉，使无辜人自主人生！宁小赢又来说截殉事，求姨姐孙嫔帮其截殉。孙嫔是当面输心背地笑，暗自编写此顺口溜《致皇帝一封信》，让宁小赢背着人送信到臣手，臣们看到信定会传送皇帝。宁小赢既不能露面，也不能被人发现。孙嫔看新帝（公公）有何反应？孙嫔这天坐在主仆客厅椅上，想着自己自迁进新都以来，又一次让宁小赢帮办截殉事，每次送信都很顺利，宁小赢接过信，在孙嫔耳边小声强颜欢笑地说。

“是事急之时，被迫冒险行为。语出《左传?文公十七年》。”孙嫔想着成语不可奈何地说，并送走了重任在身的宁小赢。吴秀红在外干着熬药的活，焦淑琴和周小妞在一边帮忙。周小妞端一小碗汤药，放茶桌上神色自若笑地说：

“孙主喝药吧？”

“你从婆家来，我就喝药，不知是否管用。苦也！”孙嫔咧嘴喝下一碗药汤。吴秀红递一杯温水，让孙嫔漱一下口吐出。焦淑琴递一条毛巾，孙嫔擦一下嘴巴又给了焦。苦涩的口说出苦涩地话，苦涩的话道出苦涩的心情。

“主子吃个荔枝，能解苦的。”盘里有桔子、香蕉、梨、荔枝等果品。吴秀红拿一珠荔枝，剥一半皮捏果蒂递给孙嫔地说。

“是！荔枝管点用。”孙嫔接过荔枝吃着，看一眼吴秀红笑地说。

“金太监说，秘方是祖传，肯定行之有效。”周小妞笑地说，吴慧敏和焦淑琴随声附和。吴慧敏分管打扫孙嫔客、卧室卫生，也过来笑站在一边，吴秀红扔荔枝皮进垃圾桶。孙嫔的客、卧室，增加了焦淑琴、吴慧敏，显着乱乎也热闹些。

“周女官！哪天再说说，你和肖四跟踪万年吼，没说完的事。”孙嫔环视一下其她侍女，冲周小妞莞然一笑地说。

“奴婢继续。那天跟时间长了，奴婢怕被发现，到了前面，直奔淳安府。府门卫拦住奴婢，奴婢拿出你让带的令牌，侍卫领奴婢进了府。哥周干真在那里，正与人闲聊。周干说万年吼瞎咋呼，杀不了他，也没那胆量。奴婢看哥身边一群随从、保镖，万年吼不好靠近，也没机会。新皇帝大赦天下，万年吼虽私自放跑县令事，皇朝也不再追查。再说，万年吼杀奴婢哥，还没行为，皇朝不好法办。周干不让理万年吼。汉王造反事，周干让奴婢告诉你，传给太子和皇帝，以引起皇朝注意。周干说自己会多注意的。”周小妞看着孙嫔笑地说。

“啊！你和肖四去趟天河酒楼，问万老板，是啥踪迹诡秘事？我脱不开身，闲时去看她。”孙嫔不想再问啥，想起谭娟捎信有秘密的事，一转话题冲周小妞吩咐。

“嗻！”周小妞应着出了去。孙嫔拿出雇贼偷的那封信，夏原吉真没打开过，信到贼手也没动过。孙嫔用剪刀顺边剪开一个缝儿，倒出写满字信纸。信大概是说：那批木材价值十五万两银……和给杨容纸片上说的无异。木材被知府卡站扣下后，纪昀找来木材商，出五万两银收购该批木材，竟干得十万两银的木材。知府马顺、纪昀和周干一伙人，分此批木材银五万两。此木材事件，是官吏背后损公肥私。后来，纪昀因司中案牵连被诛，信上特提在行刑前被割了舌头。纪昀为啥被割，信上没说原因。孙嫔想起那天的事，孙嫔和朱瞻基等人看被押赴刑场的囚犯。司中家族人已是哑口无言。截匪在刑车上与人辞别！纪昀从囚车里露个头，满脸哀伤地看向行人，眼泪无声地往外流，行人议论，被割了舌头不会说话，是谁割了他们舌头？孙嫔想起借刀杀人的纪纲。若是纪刚干的，着实太残忍了。纪昀闺女纪媛媛学习挺不错，小姑娘长大会知道此事。可是，纪纲已死，纪媛媛不用报仇雪恨了。再说，纪昀是位不善之人，也应恶有恶报！

“马总管求见孙主！”王振在外地喊。

“请进！”吴秀红站孙嫔一边，吴慧敏、焦淑琴到客厅门口待着。孙嫔听说，德州知府马顺进皇宫，接替吴成管朝廷大院事宜，借杨士奇的关系，总往胡善祥那里跑。王振总与马顺见面，孙嫔不知他俩都说啥。答应和樱桃从胡善祥那，传来一点信息。孙嫔听说王振一些情况：王振是蔚州今河北蔚县人，略通经书后来做了教官。但王振觉得中举人、考进士的荣身之路，是唐?李白《蜀道难》诗:“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他便自阉入宫。朱瞻基挺欣赏此人的勇气，让其留在了东宫。王振、马顺互相认识，以前有无过交往？孙嫔也不太清楚。今天，马顺为信来的？那封信被偷出来后，孙嫔告诉了父亲,让转告给杨容。但信没给任何人，仍在孙嫔的手里。孙嫔看完想着收起了信，冲门口说。

“小臣给孙主请安，孙主吉祥！”躬身施礼，马顺进来笑容可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