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决会不会犯怵我不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对上祈惊阙犯怵,恨不得晕过去,偏偏钻心刺骨的疼痛让我晕不过去。
我汗水往下滴,额头上青筋爆出:“九千岁出现的这么及时,不会不知道这一场是皇上故意所为。”
祈惊阙贴我极近,唇瓣微凉,“哦?你知道这是皇上所为? ”
我牙齿打颤,哼笑了一声:“我又不傻,现在又不是在演话本,帝王为博美人一笑,以身犯险。”
堂堂一个帝王出门不带一个人,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
我该用我的人头保证,他的暗卫至少有几十个躲在暗处。
“更何况,那些真的要是刺客,就不会废话那么多,多好的机会,弓弩箭对着他的心房,一箭就能毙命。”
“还拖着抓活的?抓活的做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吗?”我言语之中满满的不屑道。
祈惊阙压在我背上的手机不可查的颤了一下,凑在我耳畔上的薄唇,贴上了我。
不知是他的唇太凉,还是他被我不屑的言语取悦,他的声音少了两分冷意,“挡刀子这种活计,你应该留给他。”
我瞳孔一深,他话中意思,赫连决搞这么一出,他就猫在一处看着呢,等待时机合适,出击。
我不由自主的带了小心,问道:“您和他……”
祈惊阙不等我把话说完,起了身。
而我的后背已经止住了血,上好了药,全程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似祈惊阙刚刚和我说话,转移我的疼痛一样。
带着这样的认知,我刚抬起眼帘看他,一件干爽的衣裙被他丢了过来,砸在了我的脸上。
我手忙脚乱的拿过衣裙,跌跌撞撞走到屏风后,褪去衣裳,换上了干净的衣裙,还没有走出屏风, 祈惊阙骨节分明如玉的手伸了过来。
我咯噔了一下 ,有一种我换衣裳,全部被他看光的窘迫感,不过这种感觉在他的手指浮动间瞬间消失殆尽。
他的食指和拇指之间夹杂着一粒药丸,以前的我对上他,就算败了,我还能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死撑着,现在的我,对上他,还没开口就败北,他给我的任何东西,我都不能拒绝,得吞下去。
拿过药丸,手指微颤的放在了嘴里,慢慢的吞咽下去,顷刻之间,目光发黑涣散,腿脚仓皇,摇晃站不稳伸手就去拉屏风。
屏风支架不稳,随着我的倒地,向我压来。
我心中大惊,巨大的屏风要压到我身上,不死也残,下意识的伸手要抱头。
一声砰,祈惊阙伸出脚,一脚踹在了屏风上,屏风砸在了墙上,四分五裂。
我害怕绷着的神经一松,整个人趴在地上软弱无力。
是那颗药,祈惊阙给我吃的药有问题。
身体悬空,被祈惊阙抱了起来,放在软榻子上。
祈惊阙薄唇微微拉起弧度,我瞪大眼睛,他手中出现刀多多用于凌迟片肉的薄刀,他反转手中的刀眼中划过残暴的血雾对着我的脸削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