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惊阙唇瓣很热,贴在我的唇瓣上,与我气息交换,我努力克制自己有些失律跳动的心:“祈惊阙,你的手段这么不入流,趁火打劫?”
“趁火打劫不要紧,关键有人给打才行。”祈惊阙言语冲刺的笑意,狭长的眼眸映着我,烈焰红唇的样子:“你愿不愿意给我打?”
“你都把我逼上绝路了,不就是让我心甘情愿的给你打劫吗?”我对自己的处境一清二楚,什么都没有,一无所有,全都拜祈惊阙所赐。
他的良苦用心也不难猜出,让我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只能依附于他,仰仗于他,他可以兵不血刃,收了我的心,收了我的人。
跟他交手多年,真没发现这个人的心,黑的能拧出墨来了。
“既然知道,乖乖的,你要做什么都可以。”祈惊阙用唇瓣描绘着我的唇角,很细腻,很温柔,一点都不像别人口中所说冷血无情,杀伐果断,阴晴不定的大太监。
倒像极了一个为情所困,脑子发热的少年朗。
“说一千,道一万,把我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就让我一边恨你,一边充满感激的感谢你。”我极其讽刺的说道,心里就算恨得牙痒痒,也没办法出手伤他一根一毫。
“你这样想也没问题。”祈惊阙漫不经心的说道,眼中带着毁天灭地的执拗,以及我看不懂的一往情深。
气恼和恨意,让我张开了嘴,狠狠的咬在了他的嘴唇,他的血染红了我的唇瓣,流入了我的口中,腥甜的味道,被我吞咽下去。
而后我松开了嘴,右手被擦着嘴角的血,不甘的说道:“你赢了,我一无所有,你是一个太监,咱俩绝配,不过我提醒你。”
“你是让我一无所有的罪魁祸首,你得小心了,我在惦记着你的性命,早晚我会杀了你。”
祈惊阙反客为主,攻城略地,如狼一般擒住我的唇角,我和他的口中,交织着他的血味,直致气喘吁吁他才要放开我。
我的红唇下巴全染上了血,狼狈的让人不能直视。
我费了半刻功夫,才把属于他的血迹擦干, 嘴巴红肿,不涂口脂,都艳红的不得了。
我穿的是红裙华服,明艳如血,祈惊阙穿着暗红色的蟒服 ,衿贵无双。
上了马车的时候我还在想,祈惊阙给我这么一身衣裳穿,是让我喧宾夺主,事实上我揣测的没错。
我出现在宫门口,引来无数惊艳目光,最主要的这场婚后大典让周边列国都来了人。
周边四个国家,快马加鞭来回都得小一个月,这些人能准确无故的在今日出现,不是蓄谋已久又是什么?
阴霾低沉的天飘起了细雪,寒冷骤起。
我拢了一下衣裳,伸手接过雪花,笑着对祈惊阙道:“你希望第一场初雪,与我成亲,看来是别人,别人是幸运的。”
冬日里的第一场初雪,是带着祝福的,在第一场初雪成婚的人,会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祈惊阙执起宽大的衣袖,遮挡在我的头顶:“你是在妒忌?”
“哪一点听出来了?”我满眼冷意:“只不过好奇,这些国家的人,来的不止是使臣,还有皇子,这一场大戏,你筹备多久了?”
祈惊阙突然笑得像一只狐狸,“你的心没给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