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曾广荣,你父亲曾山就是借着邓慧将军派遣关将军前来的机会,借着跟关将军的关系,好来换取你的位置,还让关将军背上一个不仁不义的把柄,你们真是沆瀣一气,想拿着益州百姓的安危来换取自己的安稳!”夏何的语气重,一字一句的压在了曾广荣的身上。
曾广荣还没有被带走,这些事情却让曾广荣始料未及,所有的事情都背在了自己和父亲的身上,曾广荣自己也无法接受,毕竟这些事情都不曾听说过。
被压着的曾广荣愤怒的回击,想要挣脱对自己的束缚:“你这个人,真是阴险狡诈,我与我父亲都是朝廷的忠臣,父亲为人温和,是益州的救星,从未有过谋反之意,你怎么能够这么说呢?”曾广荣大喊着说道,不想自己死的不明不白,目光投向关越,这个前几天还被自己以父亲之名胁迫帮助自己当上了益州牧的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关越站起来,看着前面的夏何,拿起了夏何手中的书信。
关越的瞳孔放大,这书信中的内容基本都是夏何所述,而且自己确实像是曾山的手笔,如果说是确有此事的话,那么一切都是跟夏何说的是一样的了。
“还请问夏督军,这书信从何处来的!?”关越看着夏何问道。
“回禀将军,是在曾山生前的床下发现的,还被封着,怕是自己已经有了这个心思,但是生怕被发现了,没有发出去,也可能是发出去之后,父子二人做好的这样的事情!”夏何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
关越冷冷的一张脸,盯着曾广荣,然后慢慢的走了过去:“曾广荣,我与你父亲曾经是好友,是故知,但是我真没有想到你父亲是这样的人,今日的书信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枉我想要让你坐这益州牧,真的上去之后,日后你不是想要置我于死地?”关越看着这个任,怒火中烧,心中对于曾山的敬意全无,在关越的心目中,现在的曾山父子就是两个骗子,完全没有跟自己说话的权利和条件了。
关越挥了挥手,任凭现在曾广荣怎么说,事情都已经无法阻止了,已经被盯上板的曾家以谋反之名,诛九族。
张瑜正在案前写书,正好有人来报:“益州曾山家族被诛九族,以谋反之名。”
眼前,若不是军情处监察司的书信前去,胥江把所有的怒火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导致了现在的事情的发生,王九斤其实就是胥江对付自己的筹码,其实都是对自己的怨气。
张瑜立即出门,现在想要赶紧去王猛龙的府上,说明自己的情况,然后前去扬州,张瑜生怕是自己不去的话王九斤真的被处决了,这样的话自己就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了。
五万人的军队,伙食什么的自然是最大的问题,王九斤一心想着的就是将士们吃的如何,单纯说军粮的话自然是吃不好的,王九斤就想着法子的给将士们弄点好的,鸡羊牛肉全部都熬了汤,王九斤争取每人都能够弄到一点的肉,最起码是汤要喝到的。
这些都是王九斤自己一个人的想法,下面的人不过是迫于现在王九斤是张瑜的人有些忌惮,另外王九斤跟胥江走的也近,别人也不知道如何应付,只能够跟王九斤恭敬有加,心中颇有情绪也不便表达出来了。
这件事情短短两天的时间内就传到了胥江的耳朵里面。
“粮草如此艰难的运过来,这个家伙居然想着的是吃好的喝好的,这是乱我军心,尽在我军中弄些奢靡的东西!”胥江刚刚看完地图,有些困乏了,听到如此的消息只想着赶紧去教训这个傻小子一下。
刚刚来到王九斤的营帐里面,王九斤正端着一锅汤准备出去,看见胥江进来,赶紧跪地行礼。
“草民王九斤见过胥江将军!”王九斤吓得不轻,看着胥江红赤赤的脸,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还是这军队中的人犯了什么错,总是胥江的脸色看起来就让人有些提心吊胆了,这样下去的话,怕不是要吃了自己。
“将军有何事?还望将军说明,王九斤准备了肉汤,准备让将军享用!”王九斤说道。
后面的人都觉得王九斤是个傻子,只是想笑又笑不出来。
“吃个什么?就知道吃?”胥江的嗓音提高了许多,在场的人都被镇住了。
“这里是前线的军营,不是安居乐意的窝,你王九斤跟着我来,不是来享受的,是来打仗的,乱我军心,真是当斩!”胥江的一句话,让王九斤吓得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吴中现在手里六千多人,你现在能动的大概有八千多人,其余的摇摆不定,打仗的时候也不见得跟着你,暂且不算那部分人,但是绝不能够让那些人到了吴中的那一边,这次使我们在江陵城的背水一战了。”张乾生和张坤生给王安民出谋划策,如何才能安然无恙的收回这江陵城。
“我们直接对战吴中也打不赢我们啊!”张坤生说道。
“不不不,我们要来一个和平解放江陵城,现在看来吴中手里的兵肯定是打不赢我们,但是不代表他不能伤着我们,我们要把自己的损失降到最小!”张乾生仔细的分析道。
“明天的何文葬礼,所有的卫兵都要严加防范,左右两侧的通道里面全部安置卫兵,城门口,城内各重要地点全部安置自己的人,动静越小越好,最好吴中不要知道这些消息!”张乾生交代道,现在的事情一步步的紧张起来了,季新只是运气不好,如果当时就和何文干起来也许就不会这样了,吴中虽然看起来像个地痞牛氓,但是之前太过于优柔寡断了,谁也没有想到何文死的时候会交代这些事情,许洪、何文居然都是死在了自己的内乱之中,张乾生也是觉得好笑,本以为自己的使命就是杀掉这两个人,结果自相残杀而死,何文更可怜,被自己取得年轻小妾给毒死了。
何文的葬礼开始了,一些何文之前的亲信和城内的富贾乡绅都前来祭奠,何文育有一子名叫何处寻,何处寻已经被王安民托人安置起来了,张乾生、张坤生还有孟如也可以以面示人,不用担心谁人出来了,现在最可能认识自己的人已经死了。
王安民跪在一侧,看着所有前来一一祭奠的人,王安民的心情是沉重的,搞不好这个时候吴中就直接起兵了。
吴中终于进来了,披麻戴孝,进门之后就大哭了起来,这演技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哭的那叫一个逼真,比自己的亲生父亲死了都逼真,王安民都差点相信了,吴中绝不是这么简单,不知道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王安民,你个该死的!”突然吴中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的王安民,破口大骂。
“不知道吴将军现在是要干什么,这可是何文大人的灵堂!”王安民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