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和容烨的感情上，插了一把刀。

若不是他，也不会有蓝婉儿谋害太后。

太后的死，身边帝王也难辞其咎。

尧帝抱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被白清灵掐灭。

他的确还有求生的意念，但此刻......他除了绝望，再生不出其他的痴念了。

尧帝双手紧紧的攥紧被褥，问：“你......恨朕！”

“凭什么不恨！”白清灵眼眸冷冰冰的：“孝皇后那样好的人，到底是谁害死的？”

尧帝身子剧颤，眼泪划落，轻声的低喃：“对不起，朕......对不起她。”

“不用对着我说，等你下去了，再好好与母后说。”白清灵淡漠的回道。

尧帝微微点头，模糊的视线落在了白清灵的肚子上，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指了指她的肚子问：“几个月了......”

“快七个月了，再等些时日，孩子们便能出世。”

尧帝抬起手，想触摸那隆起的肚子。

但他的手离白清灵太遥远了。

而白清灵也不允许他碰自己的孩子，她就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只苍老的手，悬在半空。

最终，尧帝的手重重落下，无力的盯着白清灵的肚子，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白清灵起身，走出了内殿。

她掀开帘子时，就看到容烨站在帘子外头。

男人一脸紧张的问：“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你太看得起父皇了，他如今的身子，比常老太爷还年迈，让太医进去看看他吧。”

“好。”容烨弯下身子，将她打横抱起，离开了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