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在朝阳心中一丁点的位置也没有了吗?
苦涩的笑了一下,萧君泽坐回坐塌。“皇后多管闲事了。”
沈芸柔扬了扬嘴角。“倒是臣妾多事了,郡主快快上座。”
朝阳坐在沈清洲对面,两人第一次对视。
沈清洲的眼睛很好看,眉宇间透着清冷。
手指慢慢收紧,沈清洲的心口麻木刺痛。
白狸对他的惩罚是渗入骨血的毒。
她要沈清洲痛不欲生,要沈清洲生不如死。
要沈清洲与女儿势不两立,要女儿对他恨之入骨……
关节僵硬的疼痛,沈清洲垂眸,隐忍着胸口的起伏。
“咳咳……”抬手轻咳了一下,沈清洲口中的血腥气很重。
方才的四目相对,沈清洲能感受到朝阳浓郁的恨意,杀意。
无可奈何的垂了垂眼眸,沈清洲深吸了口气。
丝竹声响起。
银铃在高台清脆回荡。
朝阳的心跳一凝,猛地抬头……
是拜月!
眼底的冷意瞬间浓郁,朝阳的视线再次落在萧君泽身上。
拜月,为什么会在皇宫?
“西域进献的美人儿,舞姿曼妙,臣妾未经陛下允许就将人请来献舞,还请陛下见谅。”沈芸柔笑了一下,见萧君泽自顾喝着闷酒,不停的帮他续杯。
萧君泽垂眸看了沈芸柔一眼,压低声音。“皇后什么事情都能自作主张了,这后宫有你一个就够了。”
沈芸柔倒酒的动作僵了一下,面上的笑容不减。“陛下说笑了。”
“陛下,月儿的舞,您可还满意?”一曲结束,拜月赤足靠近萧君泽,步伐轻盈妖娆。
萧君泽下意识看了朝阳一眼,朝阳对拜月的谄媚没有任何反应。
心口沉了一下,萧君泽任由拜月靠近自己。
拜月似乎看出萧君泽的情绪低沉,笑意的旋身,窝在萧君泽怀中,还伸手抢走了萧君泽手中的酒杯。“陛下,这酒好香啊。”
萧君泽没有开口,视线始终都在朝阳身上。
他想……只要朝阳看自己一眼,哪怕露出半分不悦或者妒意,他……立刻将人推开。
可朝阳,始终连眼眸都未曾抬起。
心口像是在滴血,萧君泽的苦涩仿佛堵在嗓子里。
他本想告诉朝阳,拜月如今被困宫中,如同案板上的鱼肉,可以任其宰割。
如若她愿意……
可朝阳周身的气压分明在告诉萧君泽,我们之间只有合作,再无其他。
她不会求萧君泽。
“陛下今夜可留月儿?”见萧君泽没有推开自己,拜月开始得寸进尺。
“陛下……”
空荡的大殿回荡着拜月诱人的声线,婉转,勾人。
朝阳藏在桌下的手指慢慢收紧,咬牙隐忍。
拜月。
她是一定要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