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
将薛京华逼到了角落里,长孙无邪把人压在身下。
薛京华哭着摇头,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求他。
因为求他也没有用。
“义父……无邪真的好疼,你疼疼我好不好……”
长孙无邪无力的摔在薛京华怀里,下雪天,他是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折磨薛京华了。
他真的好疼。
摔在了薛京华怀里,长孙无邪全身都在发抖。
他像个极度缺失爱的孩子,哽咽地颤抖着。
薛京华全身僵硬地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手指无力地垂落。
她知道,长孙无邪这一身伤,会让他生不如死。
手脚筋络尽断,四肢骨头也曾经被人打断,甚至被关在冰冷阴暗的水牢中,暗无天日,日日承受折磨,日日……被酷刑折磨。
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他这幅样子,显然是当初没有在多好的时间段接受治疗。
可就算她是神医,现在也缓解不了他的疼痛。
她只能这么被他锁着,如同行尸走肉,如同一个奴隶……任由他发泄恨意。
“好疼……”
薛京华恨他,却也矛盾地恨自己。
她任由长孙无邪折磨她,像是在赎罪。
双手无力的抬了起来,薛京华终于还是在长孙无邪失去意识以后,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很快,冬天就过去了……”
……
奉天,边城。
“将军,咱们关中军当初杀了他们木家军那么多人,木怀成肯定对我们有意见,你看,给我们的棉衣上都有洞!”
有人带头去找马忠,十分气愤。“对啊将军,您看,我们的棉衣也都坏了,这分明就是给我们穿小鞋。”
“这么冷的天,是要让我们冻死吗!”
关中军和马忠关系不错的几个人愤愤不平,马忠的副将也生气地开口。“将军,欺人太甚了,我亲眼看见亲木家军的人领到了木炭和新棉衣,我们却……”
马忠眯了眯眼睛,看着副将。“你亲眼看见了?”
“那还有假!将士们的棉衣都是我去领的,将军,他们欺人太甚了。”马忠眼眸瞬间沉了一下,用力一拍桌案。
副将吓得一哆嗦,脸色有些泛白。“将军……”
马忠沉默了很久,淡淡开口。“既然木怀成如此针对我们,那关中军为何还要为他卖命,明日起,就说棉衣不够保暖,全都病了!”
副将松了口气,眼底渐渐凝聚满意的笑。
看来,马忠已经深信不疑了。
马忠起身,离开营帐。
副将跟在马忠身后,见马忠愤愤不平地去找木怀成,嘴角上扬。
成了……
主帅营帐。
“将军可看清了?”木怀成问了一句。
马忠一脸惭愧地抬手。“是马忠小人之心了!”
果然,他身边居然出了蛮人的奸细,真是丢人。
“这不怪你,边关苦寒,难免有心存歹念的人。”木怀成拍了拍马忠的肩膀。“上了战场,你我都是兄弟,不必如此拘束。”
马忠叹了口气,没想到差点让鹰啄瞎了眼。
若不是巡抚在发放棉衣前亲自让他躲在暗处看着,他竟还不知道,自己最信任的副将,居然会干出这种事。
故意损毁棉衣,离间军心。
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