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究竟是谁,为何追杀我们?”李垣神情紧张而愤怒。
“你们乖乖出来,就知道我们是谁了?”对方笑着说。
李垣和欧林自然不会出去,他们往后退了几步,贴着了潮湿的岩壁,神情极度紧张。
“呵呵,还想跟我动手?”清瘦汉子冷笑一声,背着双手走进山洞。
他看似轻松,身体周围却气息涌动,显然在高度戒备着。
李垣和欧林脸色苍白,身体不停地哆嗦,一副想要拼命,却又不敢上前的模样。
“易容术还真了得,简直是天衣无缝啊!”清瘦汉子猫戏老鼠似的打量着二人,目光停留在了欧林的脸上,啧啧称奇。
“咱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这么不讲道理,非得为难我们?”李垣声音颤抖,语气悲愤。
来人乐呵呵地说:“你们是用哪一种符器打伤宗荣的?拿出了给我看看,或许我一高兴,就不为难你们了!”
“你、你认识宗荣?”欧林惊怒交加。
“小丫头,别拖延时间了,将符器拿出来吧,说不定连我也能伤了呢!”清瘦汉子有些不耐烦了。
他并没有发现自己气息紊乱、声音嘶哑,思维也出现了问题,忘记了进来就动手制服两人的想法。
“你们到底是谁?”李垣身体颤抖得越发厉害了,色厉内荏地喝问道。
“你真的想知道啊?跪下来求我啊!”清瘦汉子笑道,声音更加的嘶哑,嘴角流着长长的口水,却毫无所觉。
“请你告诉我吧!”李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哀求道。
清瘦汉子愣了一下,跟着仰头狂笑,护体劲气不知不觉地散掉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告诉你们也无妨,我们是天剑宗的,老子我叫秦会!”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就是那个为了一本剑谱,屠了别人整个家族的天剑门?你们还有传承?”欧林惊讶地问,神情哪还有半点紧张。
秦会没有觉得异常,喘着粗气冷笑道:“就凭东方老匹夫一个人,就想灭掉我天剑门的传承,那是痴心妄想!”
“东方昭追杀了天剑门四十多年,没想到还有余孽存在,真是老天无眼!”欧林冷冷地说。
“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这样的人通常是很难死绝的!”李垣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
“你为何站起来!”秦会勃然大怒。
“不站起来,怎么看着你死啊?”欧林冷笑道,跟着埋怨李垣:“你怎能跪这样一个人?”
“将死之人,跪他一下也没什么!”李垣不以为意,淡淡地说道。
秦会终于发现不对劲了,猛地朝两人扑来,却发现内力消失、全身乏力,踉跄着到了李垣跟前。
李垣飞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走过去按住脖子,一拳击中其脑门,随即痛得龇牙咧嘴地直甩手。
凌云境武者,骨骼坚逾金石,他用尽全力的一拳没打死秦会,反而震痛了自己。
秦会失去了内息防御能力,脑门遭到重击后,顿时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李垣伸手在他身上搜索,找到了一个符袋,然后伸出拇指按向他的太阳穴,内力骤然释放。
秦会的脑子瞬间成了一团糨糊,人也没了气息。
“留着他的尸体,说不定将来会有大用!”他对欧林说。
一个凌云境中期的武者,即使变成了一具尸体,也能从其身上获取很多有用的情报。
欧林依言将尸体收进符佩,动作驾轻就熟,毫无心理障碍。
两人清理掉山洞中的痕迹后,悄悄地离开山洞,往东南方向潜行。
“没想到你这么能装!”欧林想起李垣之前的表现,惊讶地传音说,目光有些警惕。
“你也不差!”李垣低声回怼了一句。
“我是女孩子诶,能装不是很正常吗!”欧林理直气壮。
“呵!”这个理由实在强大,李垣无言以对。
“你平时的言行,不会也是装出来的吧?”欧林对他产生了严重的信任危机。
“是不是装的很重要吗?”李垣淡淡地说,“别总是说我了,你又有哪些是真的?”
一个将胸裹成平板,脸上贴着一堆易容物的人,也敢指责自己装?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嘿嘿,我跟你开玩笑呢?”欧林见火又烧了回来,立刻打马虎眼。
两人都不是纯洁无瑕的小白花,大哥甭说大姐,掰扯多了谁也落不到好。
一个多时辰后,联系不上秦会的闵烜,带着几个凌云境和十多个登山境,在方圆百里内疯狂搜索,却一无所获。
他脸色愤怒而震惊,用通讯玉符发出了一条信息。
过了不久,闵廷国出现在他的身边,沉着脸问:“秦会是如何失踪的?”
闵烜:“他到了此地,曾给我传送过一次讯息,之后就再无音讯。我发现情况异常,立刻带人赶来,至今没找到他的踪迹。”
闵廷国脸色阴沉:“伍景宏和龙赟等人,被闵娟引向了西南,此地应该没有高手才是。你问下青鸟,王兴道和唐天德有没有离开过武院?”
“王兴道、唐天德不曾离开过武院!”闵烜发出了一条消息,随即得到了回复。
“这么说来,那两人身后另有护道者了,他们究竟是什么身份?”闵廷国眼神凌厉起来。
跟着命令道:“放弃追杀,所有人按照预案转移隐藏,让青鸟弄清楚那两人的身份和来历,通知杜鹃严密监视卢万华,发现其有异动立刻回禀。”
“是!”闵烜立刻将命令传送出去。
江州城东郊,李垣和欧林改头换面,伪装成一对中年夫妇,背着从山民家顺来的旧竹篓,从闵家庄东侧的山路上走过。
“竟然用登山境看庄子?”李垣远远地扫了一眼,发现站在哨楼上的,竟然是一个登山境初期的庄民,心中有些惊讶。
哨楼上的庄民,也发现了李垣和欧林,见两人只有炼体境的修为,也就没有在意。
闵家庄东边的山路,是这一代山民外出的主要通道,每天人来人往的,不可能每个人都仔细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