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放学后,黄晨找到朱伟,把看到的听说的跟老三讲了,希望他能和自己一起,去劝劝张涛别再瞎胡闹了。朱伟听后笑咪抻儿地说:“哥哎,管他恁多弄啥哩,啊。都是大人了他自己着咋弄哩。放心吧没事儿的,啊。回头我会说他哩,啊。你别管了,别管了。”黄晨见他轻描淡写满不在乎的那股劲儿,也只能暂且作罢。又过了一阵子,张涛三天两头儿的不来上课。黄晨打听后得知,他因过多的喝酒已经胃出血了。隔天黄晨利用晚自习的时间,寻到他的住处看看他咋样了。嘿!一进屋便听到一群人闹闹哄哄、酒气扑鼻、烟雾缭绕。朱伟正在那儿,吆五喝六地跟人“来枚”(即划拳)呢。看到黄晨推门进来,先是一愣接着俩人儿赶紧停了“猜枚”(也是划拳的意思),一左一右把黄晨拽到酒桌上,跟大家介绍道:“哎,哎,大家停会儿、停会儿啊。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把子老二,晨儿哥。来来大家伙儿都认识认识啊。”另几个人齐唰站起来,满脸带笑客气地各种问好。然后每人又义气地说辞一番,敬了两杯酒便硬拉着他入座一块儿玩儿不行。尽管黄晨极讨厌他们如此行为,但他骨子里也算是性情中人,要照顾到老三和老五的面子,于是他只得故作豪爽地坐了。
一入场儿,那几个人便撺掇着黄晨杀一关,黄晨那个后悔啊,但‘盛情’难却呀,只好硬着头皮先回敬了每人俩盅,然后凭自己较好的“枚”(划拳技术),颇有小赢地过了一关。俗话说得好:酒是龟孙、谁喝谁晕。一圈儿下来黄晨已头蒙蒙儿地了,他赶紧冲朱三和张五一使眼色儿,然后站起来向其他人一抱拳说:“哥儿几个,你们继续玩啊。我呢回学校还有要紧事儿,就先走了啊。”“咦——晨儿哥,还没到底哩,再玩儿会儿吧。”那几个人虚客套着,都起身要送。“不了、不了。你们玩儿、你没玩儿。”黄晨一边示意大家不用送,一边同朱伟、张涛来达到的大街上。“老五,听说你都胃出血了,你还敢这样儿喝?老三,头些时你不是承当劝劝他哩。你看你不但没劝,还跟着一块儿胡搞。你都不怕出事儿?”黄晨见四下无人,再次苦口婆心的连劝带埋怨着。“哎呀——,我的哥呀,放心吧,死不了,你赶紧走吧。”没等朱伟回话呢,张涛倒不耐烦啦,说着向学校方向推攚起黄晨来。见他不知好歹的样儿,黄晨也只得悻悻的离开了。心里默默地念叨着:“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以后我可要管你哩。”从那以后他就同朱、张二人很少过话了,不过理应帮忙的事儿还是会帮的。